見到秦浩進了屋,秦瓊十分詫異,“正則突然來訪,老夫失禮了。”賈氏也忙站起身,打量著兩手空空的秦浩。
“伯父客氣了,小子向陛下提議給京中老臣體檢,特意來完成任務,也順便來認認伯父的府門,不想剛一來就與令公子生了點誤會,實在是不好意思。”
管家忙將剛才二人比試一事說了一遍,秦瓊有些驚訝,“隻一招便勝了懷道?”
“伯父勿須驚訝,地麵上比試,懷道經驗不足,他練的都是馬上的功夫嘛。伯父請坐,我先給伯父診下脈。”
邊診脈邊打量著秦瓊的臉,麵色蠟黃,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原本英武的麵容此刻透著一種虛弱。
秦浩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神色變得凝重無比。
輕輕放下秦瓊的手臂,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心中知道,這位曾經縱橫沙場的英雄如今正被病魔無情地侵蝕。
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內踱步,腦海中不斷思索著應對之策。
管家將茶放在桌上,剛要向秦浩開口,闖進屋子的秦懷道忍不住問道:“秦浩,我父親的病情到底如何?”
秦瓊斥道:“不許無理,要稱兄長。”秦懷道尷尬著不說話了。
秦浩停住腳步,看向秦懷道,緩緩說道:“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這病症積鬱已久,已深入臟腑,須得用些猛藥,但猛藥又怕傷了元氣,還需細細斟酌。”
秦懷道聽聞,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隻要能治好父親,不管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秦浩點點頭,來到一旁桌案取過紙筆,邊想邊寫,將藥方遞給賈氏道:“秦伯母,速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煎藥的火候和時間一定要嚴格把控,不可有絲毫差池。”
秦懷道搶過藥方,如同接過了千斤重擔,匆匆離去。
“病情如何,是否很嚴重?”賈氏見秦浩的神情有些擔憂道。
“嗯,病得太久,深入臟腑,不易康複,要做長期的休養。伯父趴在床上,我先給您針灸疏通一下經絡。”
走出翼國公府時,秦瓊親自相送,不知為何,秦瓊天然對秦浩有種親近的感覺,或許是同姓的關係吧。
見秦浩騎著的白馬,眼神一亮,代國公的寶馬,竟舍得贈給了秦浩,不免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已使不動的馬槊。
代國公李靖的身體倒是真好,查了半天啥事沒有,診治的對象倒是換成了大名頂頂的紅拂女,
已近古稀的紅拂女仍能看得出當年的風華絕代,一副愛憐的模樣弄得秦浩很是拘謹,李靖說道:“夫人記不得人了,每每見到年輕的都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正則勿怪。”
秦浩笑道:“無妨的,師母的病中醫稱之為喜忘症,患病之人無憂無慮,倒也少了許多塵世的煩惱。
不過師母有些氣血不足,我為師母開副八珍湯的方劑以補益氣血。府中每日可取胡桃仁、黑芝麻製成胡桃芝麻糊,龍眼肉、紅棗煮粥,日常飲用,可補益心脾、養血安神。
平常多帶師母聽聽樂曲、觀賞花鳥,轉移注意力,保持好的情緒。
對了,師母親年輕之時喜練武藝,待徒弟有空閒時教師母打打太極拳,會有助師母促進氣血流通,增強體質。”
李靖微笑頷首,唉,都說一個徒弟半個兒,這簡直比兩個兒子都好。
“我給師母按摩一下頭,然後針灸一下,今日便先這樣,房府我今日便不去了,那裡我去得多,今日看完,便要去龍門縣掃墓,麻煩師父幫我通知一下吧。”
說完對紅拂女一邊輕聲講著故事,一邊輕輕按揉百會穴、四神聰穴,然後從前額開始,沿頭皮向後梳理,至後頸部風池穴,反複操作了幾次。
紅拂女感受到了舒適,開心地笑了。秦浩又哄著進行了針灸,還未拔針時紅拂女已然安睡了過去。
李靖感慨良多,開口道:“正則,聽聞你與陛下請旨要出征東突厥?”
“師父,此事許多人都知道,我也不瞞師父。軍功我必須要拿,若是此次是師父領軍出征,我想做個先鋒,還望師父成全。”
“待有空閒了,我想見見正則的馬上功夫,一直隻聽聞正則拳腳頗為不俗,然戰場之上,拳腳用處不是很大。”
騎馬飛奔永興坊,魏叔玉在有些破舊的門前迎接,顯得十分熱情,
秦浩也對魏叔玉印象頗佳,麵容柔和、謙和有禮,一看就有著良好教養的君子之風,
跨進書房,見魏征正在看書,忙上前施禮道:“小子拜見魏叔父。”
魏征起身道:“正則勿須多禮,此次為眾老臣體檢,既顯天家仁德,又見正則的仁心,老夫深慰,坐下喝杯茶吧,這還是你送給老夫的貞觀茶呢。”
秦浩看了一眼魏征身邊的小男孩道:“叔父的兩位公子麵相都是如此的謙和,真是教導有方啊。”
魏征哈哈大笑道:“老夫不過是遵循古訓,以身作則罷了。
這兩個孩子自幼在我身邊,耳聞目染,希望都能長成德才兼備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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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正則這般傑出,老夫便死而無憾嘍。”
秦浩笑道:“叔父不必如此自謙,我在桃源莊開辦了一家學堂,教授我自編寫的三字經和拚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