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善果以身體原因遞交了辭呈,並大力推薦大理少卿孫伏伽這位狀元郎接替自己。
朝堂之上無人反對,畢竟孫伏伽這首位狀元之名在大唐無人不知,而且審案水平也是一流。
李世民心中有些糾結,未置可否,追封了杜如晦為萊國公,其子杜構繼承國公的爵位並世襲密州刺史。
接下來又任命李孝恭為揚州都督,又將張亮從懷州召回京城擔任刑部侍郎,鄭善果的推薦則隻字未提。
朝堂上又討論了一番東突厥的戰報,聽聞蕭後和楊政道已在押送的路上,氣氛頓時又變得熱烈起來。
孫伏伽躲在角落,心知肚明沒能升遷定是與高陽之事有關,內心一時有些哀歎,低調至極。
導致本想上奏的事也因為怕陛下誤解自己的心思而未敢奏明。
下了朝後,兩儀殿中,房玄齡有些不解:“陛下,孫伏伽是難得的人才,況又是我大唐的第一位狀元,陛下為何猶豫不決?”
魏征撇嘴揶揄:“聽聞孫伏伽查辦高陽殿下玉枕失竊一案,結案信息頗為潦草,陛下怕不是因為此事吧?”
李世民憋著氣不發一言,長孫無忌開口打圓場:“克明剛剛過世,陛下心情不佳,任免官員又不是急在一時,眾位就少說兩句吧。”
李世民歎了口氣:“不是朕不同意,朕在想克明突然過世,兵部尚書的人選,
藥師快回京了,可藥師畢竟年歲大了,又北征勞累,而兵部事務繁多,朕想任命千裡擔任此職,不知眾位有何意見?”
魏征直接反對:“陛下,侯君集性格剛烈,臣覺得他不勝任此職。”
李世民氣道:“理由呢,哪個將領性格不剛烈?如何便不適合?”
“微臣隻是表達自己的看法,陛下堅持,微臣也無異議。”
“玄成,你是故意氣朕嗎?”
“微臣覺得孫伏伽這等心思縝密之人都要思慮重重,候君集就更應無比慎重。”
李世民看了眼房玄齡和大舅哥,見二人都不言語,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長呼出一口氣:“傳旨,任命孫伏伽為大理寺卿、候君集為兵部尚書。玄成,這下你可滿意了?”
魏征毫無懼色:“陛下,聖君不會做威脅臣子之事,微臣滿意與否並不影響其人能否為大唐儘心儘力,
微臣隻是就事論事,若陛下覺得微臣說話不中聽,儘可罷了微臣的官職便是。”
李世民喘著粗氣,無奈至極:“行了,今日散了吧,本來挺高興的,非得讓朕堵心。”
魏征站起身抱了抱拳:“陛下,微臣也不想讓陛下生氣,隻是忠言直諫乃是臣子的本分,光揀好聽的誰不會說,但那有何意義?微臣告退。”
眾人尷尬至極隻好起身,紛紛抱拳跟著退下。
李世民在殿中吹胡子瞪眼,心中怒氣無處發泄,抬眼見高福看著自己又連忙躲開,頓時火冒三丈。
“高福,你是不是背著朕做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心虛?”
高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見陛下生氣,隻是不敢麵對龍顏,這才有些躲閃的。”
見高福的可憐模樣,李世民長呼一口氣:“唉,起來吧,是朕心中有氣,不該對你發火的。”
高福心中詫異,有些受寵若驚,陛下今日還真心胸開闊,連忙開口:“陛下,老奴遇到劉瑾,與老奴說起一事,
娘娘昨日從桃源莊回來後十分高興,不若陛下去看看有什麼好事?”
李世民雙眼一亮:“可是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高福一愣:“那倒沒有,聽說是看了一封信,然後開始翻找陛下曾給娘娘寫過的信對比。”
李世民有些不解:“這算什麼高興的事,走,去瞧瞧。”
步入寢宮,見長孫跪伏在地翻著一個大木箱,姿勢有些不雅。
李世民奇道:“觀音婢這是在找什麼?”
長孫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生氣:“我記得二郎曾經給臣妾寫過一封書信,信中也有些甜蜜之語的,可是找了許久,竟然找不到了。”
李世民上前一把將長孫抱到榻上:“什麼書信?寫的什麼內容?這多少年了,觀音婢竟然還能記得?”
長孫有些羞澀,小聲道:“就是我們成親之前,你給我寫過的那封書信。”
李世民頓時滿臉囧色:“那時候年歲尚小,說的都是些輕浮之語,觀音婢尋它做甚。”
“我就是想看看嘛,昨日麗質給我看了正則的家書,我深受感動,正則寫的是親愛的麗質,瞧瞧人家。”
李世民差點沒吐,有些皺眉:“太酸了吧,這等無恥的話居然也寫在信中。”
長孫嗔道:“你懂什麼,不發自肺腑寫不出那等文字,難道你當初寫的都是欺騙於我的嗎?”
李世民連忙求饒:“那怎麼可能,隻是當時確實還不成熟而已,信中就沒說點彆的?”
長孫白了李世民一眼:“二郎,年輕之時你慣會甜言蜜語的,如今一點都不解風情了,
有件大事,正則不想讓麗質說,可麗質不想有事瞞著她的父皇,你坐穩了,千萬彆嚇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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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不以為然:“說唄,還能有什麼更酸的話不成?”
“頡利被抓住了,正則抓的。”
“抓就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