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頡利?”
“我靠。”李世民騰的一下跳了半尺高。
長孫扯著李世民坐下:“說了彆嚇我,你是皇帝,說的那是什麼話,也不嫌丟人。
不就抓了個頡利嘛,正則走之前就說過要把頡利抓來獻給你,是你不信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封賞你的女婿吧。”
李世民雙手摩擦,顯然是十分興奮,忽然有些疑惑:“不對呀,藥師的奏報都沒到呢,麗質是怎麼提前一步收到的?”
“唉,聽說是薛禮那小子跑了幾天幾夜,馬都跑死了幾匹呢,還真是個忠心的。”
“還說了什麼了?快告訴朕。”
“其他的就彆打聽了,都是些夫妻之間的事。”
“說點聽聽嘛。”
“關於哺乳的,聽嗎?”
“呃。”
大戰收尾完畢,李靖站在陰山腳下,望著不遠處的石碑,瞧了眼李積有些無語。
“藥師兄,彆說,正則的這字,可不比右軍差啊。”
李靖沒好氣道:“哪有自己立碑的道理,一點規矩都不懂。”
“這詩也是絕了,我看足可流傳後世,咱們要往好處想想,不就一塊石碑嘛。”
“唉,正則歸心似箭,也不陪著老夫一同回返長安,這徒弟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哈哈,藥師兄啊,你得理解他,都多久沒見到嬌妻了,能不想嘛,新婚才多久就上了戰場,放在你我身上恐怕還不如正則呢。”
“你啥意思,是不是收了他什麼好處了?怎麼淨幫著他說好話。”
“嘿嘿,彆說你沒有,反正我就一車酒,十斤茶,外帶一輛裝甲車。”
李靖雙眼圓瞪:“為何我就隻有一個打火機?這個不孝的徒弟,簡直豈有此理。”
李積頓時一愣,有些不信:“那個寶貝正則給你了?我的天,我要了幾次他都沒舍得,你個老東西還不知足?要不我用這些東西和你換?”
李靖眨眨眼心中一喜:“這麼值錢的嗎?嘿嘿,那算了,我不知道那東西咋用,他就一丟給我就跑了。”
“唉,那東西神奇的緊,之前我見他啪嗒一聲,便將枯草點燃了,如何索要都不肯相贈,
我也不好搶一個小輩的東西,最終還是便宜了你,回吧,想想奏折要如何寫。”
二人策馬揚鞭,疾馳而去,身影漸隱於風雪之中。回首間,隻見一塊石碑靜靜立在山下,
上刻一詩: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終南孟常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一陣旋風刮過,雪花漫天飛舞,石碑在夕陽下愈發顯得孤獨而肅穆。
“正則,我實在是有點熬不住了,咱們休息一下吧。”蘇烈用手不斷的摳著大腿,似乎血都已經凝固在了褲子裡。
“你們這都怎麼訓練的啊,一個個的這麼菜,這都休息幾回了?你說?”
蘇烈有些幽怨:“正則啊,彆讓我們和你比了成嗎?要不是心中念著家裡的婆娘,大家夥早就抗不住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兄長,真的受不住了,大腿全都磨出血了,主要是這雪太大了,這一天也跑不了多遠啊!”
趙虎在一旁譏笑:“反正我沒事,這回沒人說我了吧?打仗厲害有個屁用,反正這鎧甲也砍不進去,隨便他砍,哈哈哈。”
張龍有了山穀背刺的經驗,拉了拉趙虎小聲提醒:“彆說了,你看隊長那眼神,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然後一臉正色看著秦浩:“大郎咋說俺就咋做,是原地紮營還是繼續前進?”
秦浩歎了口氣:“紮營吧,王朝馬漢趕著馬車估計也落得挺遠了,兄弟們的骨灰還都在上麵,彆灑了。”
蘇烈看著天空咒罵:“這賊老天,仗都打完了,還他娘的瀝瀝拉拉下個沒完。”
“大哥,我們是不是落得挺遠了啊,連前麵馬蹄的腳印都蓋住了,兄弟們有點頂不住了,咋整?”
王朝歎道:“這天氣真是瘸子的屁眼邪了門了,偷襲的時候要是這麼大,沒準還得迷路呢,
看看你手裡的指北針凍沒凍住,我這個得捂一捂,嘶,好涼。”
馬漢從靴子裡麵取出指北針笑道:“我放鞋裡了,凍不著,方向沒錯,咱們主要是趕著馬車,肯定追不上大郎的速度的。”
“紮營吧,馬也受不了了,彆再把兄弟的骨灰弄灑了,唉。”
馬漢聞言,臉色黯淡:“大哥,胡家那小子是個獨苗,我是瞞著大郎的,這回去可咋交差啊。”
王朝拍了拍馬漢的肩膀安慰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大郎最初的時候就怕出這種事,小黑屋有的蹲了。”
“蹲小黑屋我不怕,是我活該,可胡叔父得恨死我了。”
“你要麼給他當兒子,要麼再給胡叔父續個老伴,還不到五十,完全沒問題,再生一個唄,言儘於此,你自己考慮吧。”
馬漢長歎口氣:“也隻能這樣了,可憐我自己都還沒有婆娘呢,這該死的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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