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行禮,“見過父皇。”嬴政神色微動,似笑非笑地問道:“瀾兒,那蜀山劍酒滋味如何?”此言一出,眾臣紛紛低頭忍笑,若非場合莊重,恐怕早已哄堂大笑。
千古一帝竟提及這般趣事,實在令人意外。秦瀾神色鎮定,早知父親對此了然於胸。當日嬴氏祖父索要美酒之時,嬴政便已知曉其中深意。他坦然答道:“父皇,酒味極佳,唯有一憾。”
“何憾?”嬴政追問。
“昨日隻取一壇,未能儘興。”此言出口,殿中諸人無不嘴角抽搐。蜀山劍酒本就稀世難求,今日盛會之中也不過區區數壇,秦瀾竟稱不足?
嬴政沉吟片刻,略顯無奈地道:“瀾兒,莫要貪多。”隨即又道:“寡人既承諾之事自當履行,但在此之前,你需為寡人擔當翻譯。”
秦瀾聽罷,轉向跪伏的西域使者,心中已有計較。
秦王心中所想,立時被他洞悉。在這廣袤的大秦,眾多商賈通曉西域異語。他們在四方行走,必須掌握各種言語,否則如何談生意?特彆是王綰,身為各國間的橋梁,對西域的語
言尤為嫻熟。然而,為何不讓他擔任翻譯呢?畢竟,他的父皇才華橫溢,同樣精通西域話。既然如此,為何不親自詢問?答案再簡單不過!
他意識到,這是父皇給予他展現能力的機會。於是,他點頭說道:“多謝父皇恩準,兒臣願為父皇擔當翻譯。”話音剛落,秦王每說一句,秦瀾便譯一遍。麵對帝王威嚴,那西域囚徒毫無保留,把所知之事全盤托出。期間,眾大臣默不作聲,隻靜靜聆聽。其實他們也懂西域話,但不敢與秦瀾爭鋒,以免觸怒聖上,又得罪這位公子。
時光如水,半柱香的時間悄然流逝。待秦王問完所有問題,便命禁衛將俘虜送往噬牙獄,並囑咐妥善對待。此刻,秦瀾上前一步,笑道:“父皇,兒臣可以回去了嗎?”他眉眼含笑,明顯帶著暗示——該履行之前的約定。
約定當然是那蜀山劍酒。這一幕讓在場的大臣們微微驚訝。放眼天下,敢如此直接向陛下索要東西的,恐怕也隻有長公子秦瀾了。彆的世子見了皇帝都是畢恭畢敬,哪敢有絲毫僭越。
“瀾兒,你暫時還不能回去。”秦王冷聲說道。什麼?秦瀾略感意外。難道要留下來陪父皇喝茶吃飯?
“父皇,難道還有什麼彆的事嗎?”秦瀾疑惑地問。此時,秦王緩緩起身,猶如一座巍峨高山拔地而起,氣勢磅礴。
“很快修為榜就要現世了,這段時間叫‘打榜’,隻要上榜就有豐厚獎勵。”秦王繼續說道,“你從小就貪玩,但我了解你聰明伶俐。若能把那些享樂之事暫時放下,專心修煉,必然能夠上榜。”
“父皇決定賜你珍貴的萬年靈乳,算是對你破解珍瓏棋局的獎賞。”秦王溫和地說道,“此間好好服用,努力提升修為,不要辜負我的期待。”
聲音雖輕,卻飽含對秦瀾濃濃的寵愛。萬年靈乳,不僅能改善體質……
嬴政長飲之際,即便未曾修習,亦能使修為有所增進,此乃他所為。
蒙毅立於身旁,見狀即捧一木盤而出,盤中正是那盛滿萬年靈乳的玉瓶。
凝眸細看,其中液體竟逾半瓶。
秦瀾上前,蒙毅目光中滿是豔羨。
"此乃陛下所賜公子之萬年靈乳,約有數千滴。"
話語未落,聲微顫動,此物何等珍稀,李斯以兵家翹楚之位,獲賜不過三滴,已是莫大榮幸,如今嬴政將餘下靈乳儘數予秦瀾,怎能不教人眼紅?
秦瀾未即刻接過,而是拱手行禮。
"謝父皇恩典。"
接過之後,藏入懷中。論修為,此靈乳實屬多餘,然為父皇心意,不得不收。
即便如此,仍有人心存疑慮,若拒而不取,恐招非議,故坦然受之,日後若有佳物,必回贈父皇。
嬴政見此,嘴角微揚,心中甚慰。若知秦瀾視此靈乳如凡品,定會驚詫萬分。
隨後,嬴政擊掌示意,兩名禁衛抬一大壇步入殿中,置於中央。
"瀾兒,此乃父皇承諾予汝之‘蜀山劍酒’,望你能達成對父皇的承諾。"
"日後榜單之中,定有汝名。"
早先嬴政便已決定,若秦瀾未能展現出滿意姿態,此酒便會大幅縮水。所幸,秦瀾的表現令人滿意。
承諾?
秦瀾微怔,心中泛起疑雲。“承諾?我何時說過要爭名的事?”雖是疑問之詞,卻絕不能直接詢問,不然這壇蜀山劍酒怕是要被父皇收回了。於是,他上前一步,道:“多謝父皇賜酒。”
言畢,他迅速走到酒壇前,深深呼吸,仿佛一個貪杯之人正沉醉於酒香之中。世人皆知,秦瀾早已站在世間巔峰,可即便身處此等高度,也不該一味修煉或爭奪權力,而是要學會享受生活。多年來,他對兩樣事物最為熱衷——美人與美酒。至於棋藝,不過是閒暇時的小趣味罷了。
抬眼望向始皇嬴政,秦瀾淺笑一聲:“父皇,那孩兒現在可以告退了吧?”嬴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拂袖示意:“回吧。”“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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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秦瀾便單手提起酒壇,扛於肩上,徑直朝殿外走去。這一舉動讓殿內的眾臣無不驚愕。因為這酒壇少說也有數百斤重,秦瀾竟僅憑肉身之力輕鬆提起,毫無真氣外泄的跡象,由此可見其力量之駭人。
“陛下,秦公子實力遠超想象,似有神力加持。”
“沒錯,之前還覺得他修為平平,如今看來,力量實在驚人。”
嬴政聞言亦是大感意外,從未察覺瀾兒的力量竟如此霸道。“難道他在隱瞞什麼?”他暗自思索,但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還有要事需與李斯、王綰以及王翦商討——如何西征其他帝國。當年六國並立之時,他們曾共謀東進之策;如今六國既滅,自然將目光轉向西方。
與此同時,宮門緊閉,禁止任何人接近。若有違者,格殺勿論。
另一邊,公子扶蘇聽從張良建議入宮請纓,欲率軍清剿殘餘勢力,卻在殿外遭章邯持刀攔阻。“扶蘇公子,陛下有旨,百米之內不得擅闖,違者即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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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與眾臣議事,嚴令不得有人靠近大殿百米,違者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