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離開包裝廠後,直接又去了黃偉民工作的飯店。
這是一家在老城區開了好多年的小飯店,麵積不大,隻有三層樓,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分彆有幾個包間。
但因為開的時間夠長,有幾個特色菜,價格也很實惠,生意不錯。
黃偉民從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的後廚做學徒,後來師傅退休,他就接替了大廚的位置,一直在此做廚師。
此時正值飯點,不少客人已經已經坐在了桌旁。
像這種小飯店,收銀都是老板親自來的,所以周子安一進入,胖胖的老板就在門口的吧台笑著招呼:“客人是幾位?需要包間還是就坐在大廳?”
周子安一臉嚴肅:“我找你們的大廚有事,麻煩喊他出來。”
老板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屋裡坐滿的客人。他這飯店可隻有黃偉民一個廚師,剩下的隻有兩個幫廚能勉強炒一些簡單的菜色,主要做事的人還是黃偉民。
要是這個時候讓他出來,灶上的活計就要暫停,肯定會影響生意。
他私下裡也在琢磨,是不是之前的菜色有什麼不妥,這才導致人家要找自家的廚師,不然要是私事,完全可以趁其不在店裡的時候私下說。
要知道黃偉明隻有中午和晚上的時間才用在店裡工作,平時都是在家歇著。
雖然他對這年輕人沒什麼印象,但每天店裡有這麼多客人,自己沒記住也是有可能的。
於是胖老板笑著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要找黃師傅是什麼事情?我是這店裡的老板,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跟我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周子安也沒有堅持非要見到黃偉民,就站在飯店大廳朗聲道:“是這樣的,我是你店裡廚師黃偉民的繼子,也就是他二婚妻子前頭生的孩子。”
“我就是想來問一問他,他再婚之前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現在賴在妻子前頭孩子的房子住著不搬走,還企圖鳩占鵲巢,到底是什麼原因。”
“憑什麼他心安理得的住著彆人的房子?難道娶了新老婆,順便也娶了老婆前頭男人的房子嗎?”
“難道就憑著他帶過來的我那所謂繼兄,不是他前頭妻子生的,而是和我母親苟且生下的野種嗎?”
這幾句話周子安說完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裡麵包含的信息量卻足夠龐大。
本來大廳裡麵每桌客人都在聊天,聲音嘈雜的很。
可周子安大聲嚷嚷出這些話後,場麵頓時安靜,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吧台這邊看來。
胖老板恨不得打多嘴的自己兩巴掌,讓自己嘴欠。
其實要是有人來飯店鬨事,他完全是可以報警處理將人趕走的。
可這年輕人沒有鬨事,一來就說要找黃偉民,是自己怕耽誤了吃飯的客人主動詢問這人的事由,人家才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的。
要怪隻能怪自己多嘴。
他笑不出來了,拉下了臉道:“小兄弟,這是你們的家事,應該回家去商議。這裡隻是他工作的地方,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這樣可不厚道。”
周子安點頭:“確實是這樣。可我自己的房子我卻沒有鑰匙,回不去啊,隻能來他上班的地方問問他的想法了。老板,我也不想耽誤你的生意,可誰讓你倒黴,雇了這麼一個不要臉想吃絕戶的人呢。”
胖老板冷著臉:“你等著,我去把他喊出來。”說著就往後廚走。
不一會,黃偉民穿著圍裙匆匆從後麵走出來,一看到周子安就惡狠狠的道:“混賬東西,你想要做什麼,跑到這裡來胡說八道,這是你能來鬨事的地方嘛?”
周子安可不怕他,口氣比他還凶:“惡人先告狀是吧?你住在我父親買的房子裡還不許我說出真相了?你這二婚結的可真實惠,給你的兒子把親媽娶回來了,還白得一套房子。吃軟飯不是不可以,可彆把軟飯吃到女人之前的男人和兒子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