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人聽見這個消息後,立馬又分出一隊人手去福來酒樓。
那位周子安沒有描述其中的細節,他隻以為假世子偷摸過來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後,就立即離開回到了京城。
沒想到這人膽子挺大,還留在城中,顯然是要等周謙將事情辦妥,他親眼證實人已經死透才能放心回京。
因為要等待將周謙帶到才能繼續問案,賀大人讓周子安坐回邊上等待。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周謙才在幾位衙差的帶領下姍姍來遲。
周子安離開周府後,杜大夫才到前院。
他一進入屋子就看見家主癱倒在地,其餘人都好整以暇的坐在桌旁。雖然神情有些奇怪,但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
前去找他的下人沒說是什麼事情,隻說夫人請他去前院診脈,他就帶著藥童過來了。此刻看到這樣的狀況,隻以為是家主在外受了傷剛剛發作,就立刻準備去周謙身邊救治。
結果人剛進屋子,就聽見周夫人道:“杜大夫,你先替我兒和兒媳看一下,是否有什麼不妥。”
杜大夫停頓了一下,見躺在地上的周謙沒有反對,走到兩位公子前替他們號脈。
周謙不是不想讓杜大夫先來救自己,隻是疼痛的說不出話來。他剛才強撐著說了那麼多話,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且夫人現在的狀態明顯是擔心兒子,還沒有放下對這湯有問題的懷疑。他也不想這個時候阻止,讓兒子對自己心中生怨。
藥童還算有眼色,見杜大夫暫時不用自己幫忙,趕快走過去,將還在地上的周謙扶起來讓人坐到椅子上。
這時候還處於震驚狀態的其餘下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發現家主一直躺在地上,也跟著上前幫忙攙扶。
杜大夫給兩位公子把完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兩位公子身體很不錯。而且似乎是剛吃進具有大補效果的食物,體內血氣充沛,這幾天修煉內力必將事半功倍。”
榮氏聞言臉色和緩了一些,沒有說話,示意杜大夫繼續給兩個兒媳看診。
杜大夫還是一樣的說辭。
給榮氏也把了脈。之前榮氏有些血虛,現在卻看不出症狀,應該是大補之物已經起效。
最後才來到已經重新坐在椅子上的周謙身邊。
這一號脈,頓時臉色大變。
“家主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這丹田被毀了個徹底,隻剩下一個空洞。”
一邊說,一邊從藥箱裡拿出一顆藥丸立即給周謙服下。
他沒說出口的是,這樣重的傷,絕不可能是在外麵受創,堅持住回到家才發作。可今天家主回來的時候是好好的啊,他親眼所見的。
那隻可能是在府中遇襲。但見桌上其他人的表現,也不像是有外敵入侵的樣子。
不過他隻是一個客卿,不該問的不問,所以哪怕滿意疑惑,也耐住了心中的疑問。
周謙當然能感受到身體受到的傷害,可還是忍不住問:“那可有辦法恢複?如果杜大夫沒有辦法,是否知道更高明的醫者能醫治這樣的情況?”
杜大夫欲言又止半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家主不止是丹田被毀,全身的經脈似乎也被震斷。隻不過下手之人有些手段,沒有傷及內臟和骨骼,才能讓家主還能開口說話。要不然,隻怕是即刻就要……”
“想要重新練武,找回原先的功力是絕不可能的。”
杜大夫雖然及時止住了話頭,但未儘的意思大家都聽清楚了。若不是周子安下手有分寸,隻能是暴斃當場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