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周雲錦也開口:“念在你年紀尚輕,且多年不出院子不了解宗門的現狀,這次就不和你計較。快收回剛才的話語,咱們就當沒聽說過。”
“回你的位子上坐下。以後這個的場合你還是不要出席了,省的腦子不清醒胡言亂語。”
周大伯幾次假模假樣的試圖打斷兩個兒子的話,但還是讓他們將話說完了,此刻一臉無奈。但顯然他也是讚同兩個兒子的說法的。
周子安露出一臉的疑惑:“當初不是說因為我修為不夠,大伯才替我暫時接任掌門之位。怎麼現在還這樣說,意思是非得等大伯死了,掌門之位才能重新商議人選嗎?”
“還是說,你們認為我現在的修為還是不夠高?”
周子安剛才來這裡時,是收著自己身為元嬰修士的氣息的。此刻一邊說話,一邊散發出了自己修為的威壓。
一時間整個大廳都被這股威壓彌漫,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壓製。幾個看看築基的弟子甚至都站不住,扶著椅子蹲了下去。
周大伯在當了掌門之後,用丹藥將自己的修為也提升了許多,此刻已經到了築基後期。
他也能感受到壓力,但不像其他人那樣一臉沉重,還能保持麵色自若。
緩緩開口道:“賢侄,當初確實是因為你年輕,又修為不高,門內才會做出決定,讓我出任掌門之位。你可能是誤會了,並沒有暫代這一說法,而是舉能者為之。我既然坐上了掌門,肯定是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能,直到不能勝任才會選舉下一任掌門。”
“且這掌門需要的不止是修為,還有管理宗門的能力。你雖然晉級很快,可多年不參與宗門事務,對這方麵一點能力都沒有,怎麼能坐好掌門之位呢。”
“大伯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事已如此,你還是好好修煉,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開玩笑,自己好不容易坐上掌門之位,怎麼可能輕易拱手送人。
當年周祖父將掌門越過自己這個老大傳給周父的時候,他就滿心不情願,隻是礙於父親有明確的指示,自己又確實不如周父的能力,這才一直隱忍。
後來說出暫代的話,隻是安撫葉氏和周子安這兩個傻子,讓他們不要跳出來阻礙自己罷了,可沒打算兌現。
他已經想好,等自己壽元將近的時候,把掌門之位傳給自己的大兒子,以後就世世代代的由自己這一脈傳承下去。
現在周子安跳出來要橫插一杠,怎麼可能!
這時邊上一個還能說話的長老也出聲附和:“不錯,掌門自打接任以來,兢兢業業的將門內事務處理的很好。甚至算起來,比起前掌門在任的時候,大家的生活更加自在。這也是他的能力。”
“其實前掌門臨死前沒有留話讓你繼位,就是對你還不信任,不覺得你有管理宗門的能力,這才將推舉的權利落到我們這些長老手中,希望更適合的人來坐這個位子。他也是一心為了宗門的發展,必不想看見你為了一己之私鬨得宗門再起波瀾。”
“子安,你莫要鑽了牛角尖。”
這簡直是屁話。
周父當初是因為受傷太重,沒來及多說就已經離世。
且他也是滿心覺得,自己一走,必然是兒子接任掌門之位,畢竟已經鋪墊了多年,形成了既定的事實。
要是知道自己大哥會有這樣一番操作,周父無論如何也會用最後一口氣喊出讓原身繼任掌門這一句話。
周子安沒有反駁,隻是繼續釋放身為元嬰修士的威壓。直到所有人都承受不住,就連周玄淩都承受不了癱坐在椅子上。
此刻所有站著的弟子都已經趴伏在地,口鼻還有鮮血冒出。甚至幾個堂主都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眾人這才覺得不對,他們本以為周子安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可看現在這散發出的靈力,難道已經是元嬰期了?
有人晉級自己怎麼會沒有感應呢?
難怪周子安敢來直麵這麼多人並放狠話。
周子安這時才平靜的開口:“現任掌門也可以不存在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既然必須得等現任掌門死了才能選舉新的掌門,那他可以立刻就殺了周大伯,自己再坐上掌門之位。
周大伯心中恨極,可他此刻已經無法過多的去反駁。
隻拚著一口氣喊道:“你以勢壓人,進行逼迫,宗門弟弟不會服你的管束。”
隻是因為張嘴說話,散了抵抗的靈力,被威壓侵入身體,話一說完,就一口血噴出。
周子安沒有生氣,還是語氣平淡。
“等我坐上了掌門之位,那些不服管教的弟子,定然會按照門規,將其廢去修為逐出宗門。那麼剩餘的人自然不會再生出這樣亂七八糟的心思。”
“至於你們說我沒有管控宗門的能力,你們又沒有真的讓我管理過,沒有見過我的本事,又怎麼知道我真的不行呢。”
“退一萬步,就算我真的能力有限,你們這些人是吃白飯的嗎?沒用的人我可不會留著,既然你們不能幫我分憂,就從現在的位子滾下去,我會重新提拔有本事的人作為新的長老和堂主。”
“想必到時候,宗門不會出什麼亂子。”
周子安就一個人負手站立在議事廳的中間,看著趴倒一片的周圍眾人。
“現在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是現在換了掌門的人選,還是要我先除掉現任掌門再推舉我上位。”
“實話告訴你們,我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現在的威壓並沒有使出全力。”
“等過了一刻鐘,你們還沒有決定,那我就要不留情麵了。到時候你們不複存在,自然會有新的願意支持我的人頂替你們的位子。”
眾人都沒有說話,也是他們已經不能出聲。
都在心裡暗恨,這周子安倒是給他們一個表態的機會啊。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狀況,他們一開始就不會事不關己,早就表明車馬的站隊周子安了好嗎。
他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周子安,可周子安似乎並沒有看見他們的眼神,隻毫不在意的掐算著時間。
隻有周大伯和兩個兒子憤恨的瞪視著中間站著的人。
就在這時,議事廳的門被打開,還沒看見人,就聽見一道哀怨的聲音。
“子安,你在做什麼。為娘的早就跟你說過,對掌門和各位長老以及堂主要尊敬,不能任性妄為。你要記得他們對你的好,這麼多年一直在照顧我們娘倆。你現在在做什麼?還聽不聽娘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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