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薛拐子依然沒有想打算離開的想法與行動。
許胖子見狀,也不好意思說出口趕人的話。
畢竟短短兩日才收過人家三百五十塊錢,人家就是在他家過上十天半個月,也是應該的。
他們兩口子從早忙到晚一看守個小商店,一個月下來也很難淨賺到五十塊錢。
剛分產到戶沒幾年,大家手裡都沒有多少錢。
許胖子隻是感覺家裡忽然多了一個外人,還是個拐子,心裡多少有點不得勁兒。
尤其是昨晚上床好久,他軟磨硬泡地才和媳婦兒做了每天晚上都想做的事兒。
家裡多了個外人,媳婦心裡彆彆扭扭有壓力。
做起那事兒都放不開,壓抑的太苦了。
許胖子兩口子成婚的早。生有一兒兩女,讀了書,高中畢業後經過妹夫幫忙都在縣城裡都安排了工作,先後也都找了對象成了家。
自從孩子們各自成家後,平常都上班就很少回來。
兒子娶的媳婦也是縣城裡的,有了孫子孫女也不用他們帶。
家裡就他和媳婦兩人,種了十多畝地,又開個小賣部,日子過得彆提多滋味兒。
白日裡,家裡人來人往買個鹽巴醬油針頭線腦的。晚上大門一關,長夜漫漫,兩口子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兒,互相撫摸一番,來了興致就肆無忌憚地做那事兒。
沒想到媳婦兒越發變的好看且年輕了。
薛拐子呆在許胖子家無事可做,也不能總是拿一雙眼睛去偷瞅人家老婆看吧?
若被許胖子發現,隻怕立馬翻臉攆他滾蛋,那這所謂用金錢堆起來的朋友情也被哢嚓斷了。
為了穩住心神,不露餡兒,薛拐子決定去村子裡轉一轉。
“許老弟,我出去走走轉轉。”
許胖子一聽,就笑著點頭道:“好嘞!那你去。轉累了就回來喝茶。”
薛拐子在嗓子裡“嗯”了一聲。
八月的天氣,清早是涼爽的,過了八九點的太陽才會變的火辣起來。
由於家裡開了小賣部,許胖子兩口子起的早,因而吃飯也早。
薛拐子身著灰色中山裝的外套,內襯白襯衣。下身同色係的灰色褲子,腳穿黑色千層底小口布鞋,配上灰色的玻璃絲襪。
為了怕出太陽,曬的慌。他特意從隨行的提包裡翻出狀如禮帽樣式的涼帽。
渾身沒有一塊布丁的薛拐子,走在村子裡,就是引人眼球的風景線。
他走起路來,腰身有些微微向前傾,那是為了就換曾經在班房被打傷的腰部,會舒服些。
但若不走路時,他也是站得直挺挺的瘦高個兒。
看著如此潮的穿著,吸引村裡無數雙眼球。
薛拐子慢悠悠的從村子裡每戶人家門口走過,終是有熱情純樸的村民和他打招呼。
“哪莊的?”
“吃嘞嘛?”
薛拐子一聽會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露出打著牙套的銀牙。
“誒!吃了,吃了。”
“我是許有才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