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不要,靈靈硬給,大丫就從中間抽出十塊錢,“我們靈兒妹妹,今天當老板了,給我和金梅發工錢,這工資高,都跟姥爺十天工資了。現在工地做小工也才四五錢一天,還累死累活的!十塊錢一天,算是高工資了。”
大丫說著讓小靈兒把剩下的三十塊錢給收起來。
然後幫忙收拾碗筷。
徐燕連忙阻止,“哪能讓你來乾這活?”
大丫說:“俺妗子,你一這樣說,不就是外氣了嗎?把我當做外人了!”
徐燕說:“你哪裡是外人,你可是我親親外甥女!
你這孩子就多心,妗子不是心疼你嗎?”
大丫忙說:“哎呦!俺妗子,你心疼我,我更要心疼你啊?
我是當小輩的,又是大姐姐,理應該帶好頭,不是?”
“是呢!”
張浩然說,“你可不就是大姐嘛?是應該帶好頭,以後弟弟妹妹,哪個做的不好,都可以吵!靈靈,敏敏,是不是?”
靈靈和敏敏,連忙點頭,“是是是!爸爸說的對,大姐姐,我們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吵就是!”
大丫:“你們不生氣?”
靈靈和敏敏連忙搖頭:“不生氣!”
大丫:“我不會吵你們,我隻會和你們講道理!”
一家人說說笑笑,把屋裡收拾乾淨。
大丫提出要走,“姥姥姥爺,舅舅,妗子,我們得走了,看這天變的,今天晚上得要下雪。”
張浩然忙說:“我騎三輪車送你倆回去吧,風這麼大,可有擺船的?”
大丫說:“應該有吧?咱們那嶺圩村在街上做事情的多,風再大,他們下午做完事情得回家,肯定會有擺船的。
舅舅,你應該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們還是坐船回去吧。”
大丫說著拿起扁擔和豆腐盒及蓋板,就要走出去。
徐燕說:“金鳳,你等一下,人說常走動,有來有回,咱家也沒有什麼可送給你的,你舅舅買菜時,就多割了六斤肉,又買六包果子,算做六六大順。
彆的不講,還得講你爺奶來,咱們做長輩的不能讓你倆空手回去,拿著昂。”
徐燕說著把六斤肉提著放在豆腐盒裡,六包果子是紙包裝的,被徐燕用一塊塑料紙給裹了起來,放在一個布包裡。
姐妹二人也就收下,告彆了張家人,快步走在街道上。
大丫把帶繩的四方形底托把豆腐盒及豆腐蓋板牢牢捆住,把繩子套在扁擔上,背在背上,三丫背著布袋子,裡麵裝著六斤肉和六斤果子。
姐妹二人穿過街道,穿過火車道下麵的地下涵洞,很快來到縣城外麵通向渡口的大路。
風越發的大了起來,拉貨的火車車廂上麵蓋著油布,被風吹的一掀一掀的,呼啦啦作響。
火車路過縣城都會發出長鳴聲。轟隆降駛過。
此時回家的人也不少,一路上三三兩兩的,都急步往渡口奔去。
有往徐窯渡口去的,也有往窯灣渡口去的。
大丫怕三丫跟不上她的步伐,就把三丫背著的布袋提在手上,大步如飛。
三丫隻得跟在後麵跑著,還累的直喘粗氣。
大丫說:“從今天晚上起,跟我學習練站樁,再練吸氣呼氣。
你的氣力跟不上,你就沒有耐力!”
三丫不吱聲!
要知道練習站樁就跟薅花生秧子一樣痛苦,累的腰酸腿痛的。
姐妹兩人剛到渡口,河對岸一隻小船,迎風破浪,費力向前擺動著,足足有半個小時,才擺到岸邊。
正好一行聚集了九人,後麵來時的路上還有人,正往回趕。
坐上船的人,看著因風起浪的河水,因船上人有了重量,使河水的浪花都打濕了船沿。
就人說,“趕緊回吧,多一個人就多一百斤的重量。”
擺船人沒有反駁,就掉轉船頭向河對岸擺去。
離河還有十米遠的距離,擺船人就不向前擺動船漿,“今天風太大,咱人熟理不熟,每人交過船費一塊錢,我現在後背都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