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英“你也彆先拒絕,再考慮考慮,我弟弟現在也不急,他現在也不大,他虛歲二十二歲,你虛歲也十九了,大你三歲,年齡上也般配。
先前家裡也有很多人給他介紹對象,就是他的頭也難剃!
挑肥揀瘦的,高不成低不就,若是他鬆口,也早已都結過婚了,小孩好都該能走路了。
你也彆因為咱們兩家是家房親的,這稱呼不好叫,這也沒關係,哪頭親,就叫哪頭,也就是可各叫各的。”
嚴英聽到周如英在喋喋不休地勸說大丫什麼,就忙過來,問“如英,你在和金鳳說啥呢?”
周如英笑笑,“沒說啥,就是東扯葫蘆西拉瓢的。”
說完,就轉身走了。
嚴英看周如英那肥胖的背影,疑惑地看向大丫,“我明明都聽見了,她為啥還說沒說啥?”
大丫“被我拒絕,要麼覺得難為情唄?
不過,我會覺得她會不死心!
我認為她弟弟來割麥子,也是她故意給叫來的。
也不知她安的是什麼心?”
嚴英若有所思,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金德喜在掃院子。
他的屋裡麵有一台14英寸的黑白小電視,此時正在播放早間中央新聞。
因為老頭喜歡看新聞,小孩不喜歡看,因而小孩子們對他買的電視也不感興趣。
嚴英說“爸,我打個電話?”
金德喜“你打唄。”
嚴英走進公公的房間,屋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一年四季,老頭老床後,都會把被子疊的四方四正。
嚴英一手拿起小桌上的電話話筒,一手撥了號碼。
很快,對方也就拿起了話筒。
並傳來聲音“喂?誰呀?”
“媽,是我!”
“噢,英子啊,你家麥子割完了嗎?”
“割了一半,還有一半在地裡站著呢。
媽,小成呢?”
“哦,小成一早起來,給人拉石子去了。
咋了?你找他有事?”
“是有事,媽,你知道金客家的嗎?叫周如英,她把她那同母異父的後弟弟給弄來割麥了,就是想把金鳳說給她弟弟做老婆的。
儘管金鳳已經拒絕了,但好漢就怕鬼纏。
你問小成,他到底還願不願金鳳了?願意今天就過來吧,不願意就算,反正我的信也送到了!”
“他願意願意!他可是把全部身家的錢都硬送給金鳳,還那三輪摩托車的錢了。
你說你弟弟他還有假心嗎?”
“啊?小弟,他真舍得?那看來他喜歡金鳳是真心的了。
好了,媽,我不和你說了,那你聯係小成吧,我掛了。”
大丫把麥粒兒拉回來,卸在院子裡晾曬。
金旺在鏟豬圈喂豬,雙胞胎在院子外麵喂雞喂鴨喂鵝。
開春的時候,大丫抓了三十隻小雞,十隻鴨子,六隻鵝,加上原來的十多隻老母雞,也是幾十張嘴的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