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成騎著三輪摩托車載著大丫離開回到家時。
嚴思開著小四輪載著汪俠與陳倩拐了彎,下了馬路。
嚴成若晚走幾分鐘,或嚴思早來幾分鐘,幾人就能碰上。
然而就這麼巧妙錯開了。
下了馬路,汪俠站的高看的遠,她看到嚴成的小四輪停在打穀場上,也看到那一大片水田裡,都正在用牛或手扶拖拉機在耙地。
隻有少數幾家在地裡栽秧苗。
她沒看到嚴英,隻看到金誌在水田地頭的路上坐著呢。
汪俠大聲說“嚴思,小成的車停在那裡,看來是在給小英薅稻秧子呢。”
於是,嚴思也把小四輪開到了打穀場上,停在嚴成的小四輪機旁。
此時嚴英與嚴母,把稻秧子基本已經快薅完。
金德喜說他薅的慢,在嚴母來了沒多會,就在一旁的菜園子裡,摘了幾個半青不紅的洋柿子,一大把莧菜,辣椒,茄子,豆角子,還在地頭的溝邊摘了一個有七八斤重的冬瓜。
金德喜把摘的菜都放在簍箕裡,給背回家,做飯去了。
嚴思停穩車,汪俠與陳倩從車廂裡下來。
三人走到場邊,下了坡,嚴思就滿臉堆笑地說“媽,小英家栽稻,你也不給我們說一聲,我們來,多一個人多雙手,栽的不就快些嗎?”
嚴英看到三人到來,連忙起身,笑著打著招呼“哥,嫂子,陳倩,你咋來了呢?
我家的稻田也不多,就二畝地。
你看,哥,你也真是的,怎麼還把陳倩給帶來了呢?”
聽嚴英這麼說,陳倩表情有些難為情,她一張略顯黑色的臉有些泛紅。
她說“大姐,我姑奶讓我來認認門!”
嚴母沒有吱聲,依舊坐在板凳上,把那剩餘不到半個案板大的一小片稻秧子,給一根一根拔起。
汪俠連忙說“是是是!小奶一聽說我們是來給你家栽了稻的,就讓嚴思開車載著她,去了陳湖,到了陳倩家坐了一會兒,拉拉呱,回來時,又把小奶給送回家,這一來一回地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還好,來的還不算晚。
我看大片水田,就隻有少數幾家在栽秧子。
有的正在耙地。
也不知道金誌可有刷好地?
遠遠地,我看到他正在地頭坐著。”
陳倩走到嚴母跟前,有些拘謹地蹲下,口中喊道“俺大娘,你…生我氣嗎?”
陳倩說著話,就伸手去薅秧苗。
嚴母沒有回答陳倩的問話,而是抬起眼皮看向陳倩那隻薅草手,及裸露在外的手腕及小臂,皮膚都是黑的。
因為汪俠黑,她那孫子就黑,不像兩個大孫女皮膚白,隨了嚴思。
不過,汪俠臉上雖然黑了點,但身材長相都還算不錯。
生完孩子坐了三次月子後,原來在娘家常年風吹日曬粗糙顯黑的皮膚,除了臉與脖子及雙手見太陽就變黑外,身上的都變白了不少。
而眼前的女孩又不像汪俠當年親爹不疼後娘不愛,每天被當做個壯勞力當牛使為家裡掙工分?
那手黑也就罷了,且連手腕上方小臂也都是黑的。
而且那手一點都不好看,手掌厚,手指粗。
再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看,脖子處,黑的。臉上皮膚,黑的。
那臉,額頭沒有下領頜寬,顴骨高,眉毛也不好看,無型且雜亂。
肩窄,臀寬,腿粗
嚴母自身長得好看,所以看待事物兒,眼光自然也是有些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