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族人捧著從非遺文化村帶回的竹編香爐與剪紙窗花。
走在前麵的賀驍,露出男人冷峻的側臉——他正低頭整理族長的玄色長袍,袖口銀絲繡的雲紋在風中微微顫動。
雲然也跟他一起,穿著的衣服也是玄色漢服裙子,袖口也有銀絲繡的雲紋,非常好看。
繞過九曲回廊,賀家祠堂的飛簷已亮起紅燈籠。
檀香繚繞的廳堂裡,三代以上祖先的牌位整齊排列,燭火將"忠孝傳家"的匾額映得明滅不定。
族老們早已按輩分列隊,看見賀驍和雲然過來,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見禮聲。
“族長到——
族長夫人到——”
隨著管事的唱喏,賀驍牽著小丫頭的手,踩著三聲鐘響踏入祠堂。
玄色衣擺掃過青磚地麵,他先帶著雲然對著主位祖宗牌位行三鞠躬禮,又轉身接過族中耆老遞來的青銅酒爵。
琥珀色的酒液順著杯沿流淌,在供桌前的銅鼎裡濺起細碎漣漪。
“維公元貳零貳伍年,歲次乙巳,九月二十五,賀氏子孫謹以清酌庶饈之奠,致祭於列祖列宗之靈前...”
低沉的嗓音在梁柱間回蕩,族人們跟著賀驍的動作俯身叩首。
賀驍垂眸凝視著跳動的燭芯,恍惚間仿佛看見百年前先輩們在此盟誓的場景,那些斑駁的族譜上,每個名字都浸染著歲月的重量。
當讀到"恪遵祖訓,敦睦宗族"時,賀驍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酒爵。
餘光掃過族中年輕子弟,新晉的族學教習賀修旭正襟危坐,而二房的賀文軒堂兄卻在偷偷擺弄從文化村買來的皮影戲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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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著痕跡地咳嗽一聲,後者立刻將手縮回袖中。
獻祭禮畢,族老們依次上前添香。
賀驍接過象征族長權力的沉香木牌,在族譜前鄭重添上最新入族成員的名字。
燭光映得他眉骨愈發鋒利,這個動作他已重複了二十載春秋,每次都會想起前族長臨終時說的話。
“祠堂的香火斷不了,賀家的根就在。”
隨著最後一聲磬響,族人們陸續退出祠堂。
賀驍帶著雲然,還有幾個孩子留在空蕩蕩的廳堂裡,指尖撫過冰涼的牌位。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地上織出細密的銀網,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是延續香火的族長,更是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梁。
牽著小丫頭的手,緩緩的給祠堂裡的長輩介紹自己的愛人,還有幾個孩子。
而雲然和幾個孩子也乖乖的陪著他。
就在這時,祠堂的門被輕輕推開,賀文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他走到賀驍麵前,低著頭說著。
“族長,剛才是我不對,在祭祀時分心了。
我知道錯了,您彆往心裡去。”
賀驍看著他,嚴肅地說著。
“祭祀是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賀文軒紅著臉,重重地點了點頭。
雲然拉了拉賀驍的衣袖,輕聲說著。
“既然他知道錯了,就彆再責備他了。”
賀驍點了點頭,拍了拍賀文軒的肩膀。
隨後,一家人走出了祠堂。
月光下,賀家的祠堂顯得格外寧靜。
孩子們在前麵蹦蹦跳跳,雲然依偎在賀驍身旁,賀驍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滿是溫暖。
他知道,隻要一家人齊心協力,賀家的未來一定會更加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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