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前一天她單方麵跟他談崩,對方就信誓旦旦地表示過他會‘繼續努力’。
更何況在宮老爺子發話的時候,他就似笑非笑地對她做過‘加油’的口型。
她猜,於燼落本來當時就是想借機除掉宮澤遲的。
隻是後來木真對付宮家母子未果,在槍裡剩餘的子彈數量不足,發瘋朝她射擊後——
這家夥又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撲上來替她擋槍。
如果木真拿到的槍支就是於燼落蓄意提供的,那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阮澄喝了一口清涼的果汁,喟歎了聲:“反正現在傳的什麼版本都有,以會長的能耐,這事兒應該也快了結了。”
“反正涉及到王儲身份的事,多半會被王室掩藏,你要是有什麼確切消息跟我說一聲唄,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鴉隱心說有時候知道得多,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但麵上還是裝作十分義氣的模樣,肯定地點了點頭。
“對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那個隨春生跟木真好像是鄰居,一塊兒長大的發小吧?”
阮澄覷了一眼鴉隱的神色,小心措辭道,“那人都失蹤了一個星期了,她不可能沒發現。”
“或許要不了多久會公布他刺殺王儲的大罪……那她豈不是會很難過?”
其實這話阮澄並沒有說得太直白。
她又不是什麼笨蛋。
一個平民就算腦子突然抽瘋,也很難憑借自己的力量混進當天安保嚴格的玫瑰莊園。
他既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奮力刺殺宮澤遲和尤莉二人,多半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無從申辯。
所以才匹夫一怒,奮力一博罷了。
以她所了解到的隨春生此人,明顯就不是那種腦子蠢笨之人,多半會產生一些聯想。
再加上隨春生有過替人打抱不平的‘前科’。
雖然的確受過教訓,但保不準突然又腦子一抽衝隱隱發難……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場麵。
鴉隱緩慢地搖了搖頭,雖說阮澄的擔憂在她看來有些多餘,但心底還是湧現了一股暖意。
“你太小看春生了,橙子。”
“小人物,自然也有小人物的生存規則,即便她有所猜想,更有那一份想要謀求公正的心……”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但一沒證據,二沒調查的手段和財力,三沒發聲的渠道。”
“拿什麼來尋求正義?”
鴉隱緩緩勾起嘴角:“最聰明的做法是先蟄伏下來保全自身,慢慢蓄積力量,在往後的數十年裡尋找可能的機會。”
“當然了,我也不認為一個鄰居發小,有值得讓她這樣做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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