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瞧見他戴著帽子和口罩,神情鬼祟地上了另外一個打扮十分美豔,氣質也是風情萬種的一個女人的車。”
鴉隱:“……”
她十分想說‘就這點兒事?’,但到底看在和對方交情不錯的份兒上,強行忍住了脫口而出的一波吐槽。
“呃,那有沒有可能是某個線人之類的?”
不太熟練地進行安慰,鴉隱絞儘腦汁想了個理由,“乾你們這一行的,想要挖掘到更多的猛料,應該都有不少埋伏的‘暗線’吧?”
“才不是!”
阮澄的聲音陡然變得高亢了幾分,憤怒中又透著無儘的悲哀,“剛好我跟念中等部時認識的好友換了車在開,一路跟上去發現他們進了一家私密的茶坊。”
“下車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挽著他的胳膊,都被我拍下來了!不信我給你看!”
鴉隱心說大可不必,她對友人的父親發生外遇的豔事並不感興趣。
可既然對方都不尷尬,那尷尬的人也絕不可能是她。
回想起上次受阮澄邀請去到她家,和一家四口用餐時的言笑晏晏,十足的幸福美滿家庭的場麵
她又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很難過,不過得先冷靜下來,再考慮下以何種方式跟其他的家庭成員透露吧,我覺得這幾張照片,並不一定完全能確定——”
話音未落,原本往上滑動著照片的手指為之一頓。
停留在了屏幕上一位眉目昳麗,身著一襲紅裙的女子親上阮澄父親戴著口罩的側臉照片上。
“好吧,看起來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的確不一般。”
電話那端的阮澄明顯又激動了起來:“是吧?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不正當吧!”
鴉隱有心想要勸慰對方冷靜下來,可又明白阮澄為何會因為這樣一件事而徹底破防。
畢竟她剛轉校不久,阮澄就和她提到過自己的家庭,語氣中滿是自豪與滿足。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對方靈動的眉眼,仿佛在說:看,我家雖然也是家大業大的財閥,但父母感情很好,沒有圈子裡那些惡臭的醃臢事兒。
篤信了近二十年的事,忽遭啪啪打臉,結果都一樣,怎能不讓她認知崩塌,傷心欲絕呢?
“呃,那要不你先和你姐通通氣兒先。”
鴉隱不太願意介入彆人家裡的糾紛。
但聽著阮澄如此激烈的反應,又怕她會在理智缺失的情形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於是便使用了拖字訣:“阮澈她到底比你年長幾歲,兩個人的辦法總比一個人多,有什麼事姐妹之間商量著來也好。”
“你說得對,隱隱,我現在就去見我姐。”
阮澄終於找回來了自己的聲音,語速飛快道,“等這事兒處理好了,我再來找你玩兒。”
耳旁傳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鴉隱將手機收好,搖了搖頭。
結束了這個小插曲,她一腳踩下油門,再度踏上了旅途。
車廂裡的音樂已經變成了另一首迷幻搖滾,鴉隱還記得剛才從電台廣播裡聽到了暴雨橙色預警。
也就是說,在未來三小時內,降雨量即將達到50毫米以上。
她得儘快穿過這一片荒蕪的戈壁,去到下一個目的地,與明方市相接的林西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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