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於燼落公主抱扭到腳的她去校醫務室,替她在宴會的槍機案裡擋子彈。
甚至傳出了他自甘墮落想要當小三被拒,又跟成野森在戲劇社後台為她打架的消息。
柏清的眼珠一轉:“聽起來你似乎並不排斥,有彆的女孩子……喜歡於燼落。”
頓了頓,她擺出了苦惱的神色,“那你能教教我,怎樣才能讓他另眼相看嗎?”
鴉隱搖了搖頭:“這可不屬於‘人道主義救援’範疇之內。”
她不可能當著柏清的麵承認和於燼落之間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
即便這事兒在不少人眼裡,已然心知肚明。
可到底還蒙著一層遮羞布,她沒有任何理由主動去澄清或肯定它。
誰知柏清聽了這番話,似乎會錯了意,以為有‘談價’的的空間:“那要怎樣你才肯教我?”
少女的眉眼中蕩漾著一層清淺的春意,她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反正你也不喜歡她,明麵上有宮澤遲這個亟定的未婚夫。”
“背地裡,我聽我哥哥講,你跟成野森之間似乎也並非毫無感情。”
說到這兒,她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瞳眸中泛起了一絲熱意:“倒不如由我來和他在一起。”
“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鴉隱默默搖頭,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
也就隻有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才會生出什麼‘此生非你不可’這樣的念頭,哪有那麼多的山盟海誓,矢誌不渝?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又或者會有所謂的‘炫耀’的嫌疑,但我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告訴你——”
鴉隱站起身,用腳尖提了提換好的備胎,感受其硬度是否可以達到使用標準,“從始至終,我沒有用過任何‘手段’。”
“我拒絕過他很多次。”
話音剛落,對方果不其然合上了她的預判,麵上露出了傷心的神情。
她撇了撇嘴,心道這小孩可能是純純閒的。
於燼落要真訂婚結婚,他的那些愛慕者們估摸著也就心痛一小段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能將那份所謂的感情,給忘個一乾二淨。
人這種生物,似乎在年少時期,總會錯誤地評估自己的‘專一’。
鴉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決定回到車裡後再用濕紙巾擦拭乾淨。
“好了,我話就說這麼多,隨你怎麼決定。”
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她一屁股坐了進去,三兩下發動引擎:“再見。”
柏清還來不及調整好情緒,做出適當的反應,便吃了一通車屁股冒出來的尾氣和車輪揚起的煙塵。
喉嚨不太舒服的又咳嗽了幾聲,她的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那道風一般席卷而去的車影。
她想,於燼落會喜歡上這個人,絕不是偶然。
就連她原本將其暗戳戳地視作情敵,隻不過一次偶遇,就消解了她心裡隱藏頗深的那點子惡意。
這樣的認知,無疑讓她心裡更為挫敗。
麵對這樣的‘對手’,她幾乎沒有任何獲勝的概率。
鴉隱駕駛著汽車,一路往前狂奔。
就下午這點兒時間,已經連續發生了兩段‘小插曲’,且都是沒能帶來什麼好消息的插曲。
這不禁令她生出了點兒不那麼好的預感。
一般來說,如果真將她的這趟行程與公路片電影畫上等號,那麼前麵等待她的很有可能是更加離譜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