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神尊緩緩蹲下身子,將上古神尊輕輕擁入懷中。上古神尊起初還用力掙紮著,但漸漸地,她的力氣仿佛被抽乾,隻能無力地靠在白玦的懷裡,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
白玦緊緊抱著上古,輕聲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他。”
上古在他懷裡抽泣著,聲音帶著哭腔:“可我是他的母親,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白玦輕撫著她的背,安慰道:“現在知道也不晚,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上古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堅定:“可比起見他,我更想知道他這千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大澤山與我神界不過是滄海中的一粟,可它是阿啟的師門,我不能不管。”
白玦看著上古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元啟覺醒真神之力的事情,隻怕神界諸神也知道了。我們現在去混沌殿和神界諸神一同商討當年的真相。”
【混沌殿】
混沌殿內,氣氛凝重如鉛。殿頂的夜明珠散發著清冷的光輝,映照在諸神肅穆的臉上。上古和白玦兩位真神神情沉鬱,腳步沉穩卻帶著一絲急切,緩緩踏入殿中。殿內,炙陽真神端坐主位,神界諸神分列兩旁,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剛進來的兩人,眼神中滿是期待與質問。
炙陽真神率先起身,雙手抱臂,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上古、白玦,元啟這孩子恢複真神之力一事,我等已有所察覺。他身為神界少主,是我等心頭至寶。千年前去仙界大澤山曆練,如此重要的覺醒之事,為何我們如今才知曉?”
上古真神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她向前一步,聲音柔和卻堅定:“諸位神尊,此事我和白玦也深感愧疚。我這便用混沌之力換出水鏡,查看元啟這千年究竟經曆了什麼。”說罷,她雙手結印,周身混沌之力湧動,如墨色的雲霧般繚繞。一道光芒閃過,水鏡憑空出現,鏡中逐漸浮現出元啟在大澤山的曆練場景。
諸神緊緊盯著水鏡,眼神中滿是關切。畫麵飛速流轉,當看到元啟曆練百年後遭遇生死劫時,諸神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生死劫,竟是一隻模樣嬌弱的水凝獸。
脾氣暴躁的雷神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聲道:“這成何體統!水凝獸壽命不足百年,怎配做我神界少主的生死劫?簡直是荒謬至極!”
風神也附和道:“是啊,我等神界少主何等尊貴,這小小的水凝獸怎能與之相提並論?”
這時,一直沉默的東華上神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身為元啟的師尊,此刻承受著諸神如炬的目光。
雨神指著東華上神,怒目而視:“東華,你身為小殿下的師尊,在下三界中,你是除了鳳染之外唯一知道小殿下身份的人,為何縱容這生死劫的存在?還讓他們朝夕相處,生出感情,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東華上神臉色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急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拱手道:“諸位上神息怒。當初我見那水凝獸雖弱小,但與小殿下緣分頗深,且有獨特之處。我想著或許能找到劫難共存的辦法,讓小殿下順利度過此劫,並非有意縱容。”
災神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哼,什麼劫難共存?一隻不足百年壽命的小獸,能和我們金枝玉葉的小殿下相比嗎?你這辦法簡直是混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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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上神麵對神界諸神的指責,弱弱解釋“水凝獸就算壽命短暫,可也是三界生靈,怎可因為他是小殿下的生死劫而濫殺?那對那隻小獸也太不公平了。況且我也將大澤山的仙脈和小神君綁在一起,若他日小神君避不開此劫,大澤山將為他擋劫。”
“東華!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大錯!”脾氣暴躁的風神率先發難,他怒目圓睜,手中的長槍重重地杵在地上,“哼,東華上神可真是大義啊,為了保下小殿下和那水凝獸,居然搭上整個大澤山,你可真是大澤山眾人的好師尊呢!”
眾神隨聲附和,聲浪如雷般在大廳中回蕩:“是啊!如此輕易就能化解的危機,你卻執意保下那生死劫,還搭上了大澤山!”
“大澤山與我神界雖不重要,可他是小殿下的師門,可因你一己之見毀於一旦,你該當何罪!”
眾神義憤填膺,紛紛圍了上來。有人伸手揪住東華上神的衣襟,將他扯得微微前傾;有人揚起拳頭,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臉頰揮去。一時間,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東華上神的嘴角很快溢出了鮮血,他的臉頰也變得青一塊紫一塊。
上古、白玦、炙陽三位真神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們的神色冷峻,雖然沒有動手,但眼中的憤怒絲毫不亞於那些動手的諸神。上古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白玦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對東華上神的失望;炙陽則微微搖頭,輕歎一聲,似乎在為東華上神的所作所為感到惋惜。
“夠了!”上古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聲音清脆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此群毆算什麼本事!且聽東華上神把話說完。”
眾神這才停了手,卻依舊怒目而視。東華上神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諸位,我保下那生死劫,自有我的道理。生死有命,若強行改變,或許會帶來更大的災禍。至於大澤山,那是我願意付出的代價。”
“哼!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夜神冷笑一聲,“你不過是一意孤行,罔顧少主的安危,罔顧我神界的利益!”
這時,白玦向前走了一步,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東華,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若元啟有什麼閃失,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諸神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東華上神。上古真神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她看著水鏡中那隻水凝獸,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如今事情已然如此,指責東華上神也無濟於事。我們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這生死劫,保元啟平安。”
白玦真神也點頭附和:“上古所言極是,雖然大澤山已滅亡,可本尊和上古感覺到那生死劫還在,看來本尊得親自下界一趟了。”上古神尊聽後表示她也要下界,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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