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宮上空,烏雲緩緩成型,細密的雨絲如牛毛般飄落,給這座古老的城市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薄紗。
法倫斯的一條街道上,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一位身著古典華麗服飾、銀發如雪的中年男子,正靜靜地佇立在街道中央。
他的目光掃過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那些傷勢嚴重、痛苦呻吟的人們,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他緩緩前行,路過一座石橋。
橋上,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他停下腳步,緩緩伸出左掌,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在他掌心融化,那瞬間的冰涼,仿佛也觸動了他的心弦,讓他的眼神愈發深邃。
走下石橋,途經一個拐角的建築時,一扇半開的橡木門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透過門縫,向屋內望去,頓時,他的腳步頓住了。
隨即,他輕輕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屋內,原本整潔的房間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散落的花盆、坍塌的座椅,以及破碎的瓷器,如同一場災難後的遺跡,灑滿了偏地。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他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他一臉平靜,腳步沉穩地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來到客廳後,他再次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正前方,一個女童靜靜地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小小的身軀一動不動,早已沒了生命的跡象。
女童的小臉上,乾涸的血跡像一塊塊醜陋的補丁,破壞了原本可愛的麵容。
她的身下,一件卡其色的女性大衣鋪在那裡,大衣的衣袖將她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就像母親用那溫柔的臂膀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可以想象,在她那稚嫩的臉蛋被傷痛侵襲後,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進母親的懷抱,渴望得到那熟悉的嗬護。
可是,這間屋子裡,隻有冰冷的牆壁和寂靜的空氣,母親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在極度的恐懼和絕望中,她用那顫抖的小手,從某個角落裡拖出了這件曾經屬於母親的衣服,輕輕地鋪在地板上,然後緩緩地躺下,讓大衣的衣袖將自己完全包裹,仿佛這樣就能回到母親的懷抱,這樣,就能獲得一絲溫暖與慰藉。
銀發中年男子麵色平靜地走到那幼小女童的身旁,他緩緩蹲下,動作輕柔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靜靜地看了女童冰冷的屍體一眼,眼神裡露出了一絲憐憫。
隨後,他轉身,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就在這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他微微抬頭,看向街道對麵的一棟五層樓高的建築房頂。
那裡,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色正裝的青年,正靜靜地看著他。
銀發中年也看向那道身影,他微微皺眉,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僅三秒,他的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青年的身旁。
銀發中年帶著一絲複雜的眼神,看著對方緩緩開口:
“福爾圖娜?”
“好久沒見彆人叫我這個稱呼了”,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伸了個懶腰補充道,“我現在叫夏爾·艾則孜,當然,你可以叫我夏爾。”
夏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緊接著,他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盒精致的香煙,取出一支,嫻熟地點燃,深吸一口後,輕咳了兩聲後又將煙盒遞向了中年男子。
“來跟嗎?艾爾弗雷德,這東西,你一定沒有嘗試過。”
銀發男子微微搖了搖頭,見被拒絕後,夏爾並未放棄,反而笑得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