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
敖三語身子一顫,若不是囚車將她固定,隻怕已經跌倒在車中。
就算如此龍骨倒刺依舊劃破她手腕,鮮血順流而下,讓白衣更顯妖嬈。
落鳶,落霜,落塵,都死了?
都死了?
她順著葉長空看去,瞳孔狠狠一縮,忽感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葉長歌,你怎麼敢的?”敖三語那雙眼眸冰冷充滿殺意與後悔,她好恨自己當初沒有將葉長歌一起吃掉。
為什麼沒有指使龍老,直接將葉長歌廢掉,直接嫁禍給青雲宗。
為什麼要坐視葉長歌回來,為什麼不在對方前往薑家之時,祈求族中老祖前往截殺。
這一切,都太晚,太晚了。
“你好像很後悔。”葉長歌平靜立起,看了一眼葉長空,後者同樣挑釁一笑。
現在太一帝血一脈,和長生帝血一脈都在,他何懼葉長歌?
“怎麼?神子又想用冒犯神子的罪名,來割掉長空的舌頭嗎?
你葉長歌敢作出弑殺親姐,今日殺父親養子這等大逆不道之舉,還不準我葉長空義憤填膺,仗義執言?”
葉長空一身正氣,麵容堅定好似為正義而戰的鬥士。
可惜葉長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葉長空,任由對方宛如猴子般表演。
囚車上的敖三語聞言,眼中怒火幾乎噴湧而出,若不是囚車壓製,她眼中神芒早就洞穿葉長歌。
哪裡還會任由葉長歌這般作態。
“我當然後悔,我後悔當初怎麼沒有親手掐死你。
我後悔為什麼自己要送你青雲宗磨練心性,將你養成這般麵目可憎的畜生,你就算再有怨言,再有不甘。
也不能殺掉你至親啊,葉長歌你到底是本心如此,還是有他人蠱惑啊?
娘親的錯,娘親自己承擔,你為什麼要這般做啊?
葉長歌,你要恨就恨我一個吧,這件事跟你父親姐姐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父親自你八歲就閉關,你三姐六姐更是在你十一歲便去了東海。
你有什麼氣,有什麼委屈,都衝著娘親來。
娘親不怨你,不怪你,隻願你日後可以點亮你三姐六姐的魂燈,讓她們重活一世。
就當娘親求你,求求你怎麼樣?
娘給你跪下了。”敖三語字字泣血,聲淚同流,聲音從一開始狂怒,到中間勸說,到最後的哀求。
她要幫助葉長空,徹底毀了葉長歌。
哢嚓一聲!
敖三語脖子和手臂瞬間脫臼,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跪下。
“娘親給你跪下了,求你,願你,日後平安喜樂,莫忘血親之人。”
說著敖三語血淚流淌,眾人無不動目,這···神子,未免太過了。
敖三語明白,僅僅依靠自己和葉道一,已經不能報複葉長歌。
執掌葉家近十年,她哪裡看不出其他帝血嫡係的心思。
葉長空跳得這麼歡,就是讓葉長歌名聲徹底臭掉。
任你天賦無雙,才情萬古無一。
但誰會培養一個白眼狼?誰敢讓白眼狼執掌家族未來數千年的興衰?
葉長空的話,隻能做實葉長歌弑殺親姐,而她敖三語便要做實葉長歌此人。
沒有絲毫感恩之心,沒有絲毫血親同族之義。
葉當空眸中異彩連連,她在禁地中威逼利誘酷刑儘施,敖三語都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