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當兩人分開時,程瑾瑜隻覺得她困意綿綿,眼皮沉重的睜不開。
趴在盧謙的懷裡,她的世界變得安靜愜意,一片虛無。
意識疲憊至極,逐漸停滯休眠。
窗外春雨如絲如煙,淅淅瀝瀝,飄飄灑灑,帶著一份柔情,一份寧靜,悄悄地滋潤著大地。
程瑾瑜的呼吸逐漸均勻,進入了夢鄉。
下午5點。
特勤局的一間專屬車庫內靜謐幽暗。
程瑾瑜猛然睜開眼,目光機警的四處掃視周圍。
那個家夥早就走了。
一瞅窗外的天色,已是下班時間。
春雨始終密密麻麻,不緊不慢地下著。
牛毛般的雨絲,從空中飄下來,仿佛給天地間罩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讓一切顯得朦朦朧朧。
她連忙起身,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被那家夥脫光了,她都沒注意到。
隻留了最後一件內衣,說明他說話還是算話的。
她本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心中很多的疑問,很多的心緒都想跟他傾訴,跟他分享。
可見麵後卻不敢提,她知道盧謙的問題也不少。
她離開家族將一無所有,盧謙離開陳公館將無立錐之地。
沒用的話說出來能乾什麼呢?
反而讓他們連片刻的溫存都沒有。
所以,見了麵卻沒和他說幾句話,結果睡了一下午。
倒是養足了精神,把這幾天失眠的覺全補回來了。
程瑾瑜的嘴角一點點地勾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不擔心盧謙的安危,特勤局距離陳公館不遠。
他有瞬移技能,出去不成問題,加上c級超凡者的速度,沒人能發現他。
盧謙回到家時,正好趕上陳公館的晚飯。
三家人又齊聚一堂,熱熱鬨鬨地吃了頓飯。
總算把他的任務完成了,早早第一個回到臥室。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邊,拿出從海倫戒指裡得來的羊皮卷地圖,攤開在茶幾上。
再把從高塔得來的地圖一並擺上。
兩幅地圖的製法一模一樣,且都為蝌蚪文標注。
地圖上的文字並不多,他隻認識100多個蝌蚪文,還是太少,不足以完全理解地圖信息。
但可以肯定,這兩幅地圖都跟遺物或者神有關。
點上一支紅河穀,回味著紅雙喜的味道,盧謙的眼神逐漸迷茫。
湊齊了同神遺物到底能乾什麼呢?
為什麼這些大勢力即便不知道同神遺物有什麼用,卻花大代價去爭奪?
臥室內溫暖明亮,沙發上煙霧繚繞。
忽地,盧謙的眼神一滯,腦海中如同醍醐灌頂。
他沒想通這兩個問題,卻想通了困擾他有關陳公館暗藏的疑問。
到現在雖不知道誰在背後圖謀陳公館,但可以肯定他們在圖謀遺物。
陳若蕾的母親也是因為遺物而死的。
永恒教在圖謀同神遺物。
包括他本人也因和遺物相關,才被卷入一係列的事件之中。
所以,一切的一切,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遺物,而不是陳若蕾和他兩個人。
如果這個結論是對的,那他和陳若蕾身上一定有和遺物相關的價值,而不是遺物本身。
因為,那時他們兩人還沒有一件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