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家都造什麼樣的船？”
“小貨輪，大貨輪，還有大海船。”
隻見林雪鶯神色放鬆了許多，鼓起的勇氣得到了回報，人也便更主動了些，順勢坐在邊上的另一張太師椅上。
黑色的裙擺自然垂下，一雙黑色皮鞋緊緊並攏在一起，潔白的襪子剛好遮住了腳腕。
“一個船廠能造那麼多種類的船？”盧謙又問。
望著他茫然求知的神情，林雪鶯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自信，講解道：
“那倒不是，我們在新汴梁的船廠隻生產內河乾散小貨輪，在新鄱陽有大船塢，能造萬噸的大海船。”
“原來如此，林小姐懂得真多，如果有機會我去新汴梁見識一下造船廠。”
“太好了，隨時歡迎姐夫來。”
林雪鶯杏眼一亮，臉上的驚喜之色掩飾不住，頓了頓，目光希冀地盯著他，問：
“姐夫什麼時候去新汴梁？”
“啊，這個……”盧謙眼珠子動了動，換上一貫撒謊時的從容，“我最近有點事，大概3個月後，如果我要去新汴梁，會提前給你發電報。”
說完，見小姑娘的眉眼漸漸低垂，麵上露出失望之色。
他眉頭皺了皺，趕緊換了話題，問：
“林小姐，你考慮過成為超凡者嗎？”
林雪鶯的神色逐漸放鬆，並不覺得話題轉換的有什麼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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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能和他說會話，說什麼都有趣。
她杏眼中射出靈動的目光，神情誠懇地答道：
“考慮過，我測過職業者契合度，沒有一種超過60的職業契合度，我娘說不能成為職業者，就不要嘗試成為超凡者。
“那樣的話，覺醒失敗的風險太大，還不如當個普通人好。”
盧謙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抿了口。
這說法挺有道理的，一旦覺醒失敗很可能會畸變，而不是成為超凡者。
這應該在大家族中是普遍的認知，涉及家人的性命，謹慎些沒錯。
他大概能猜到小姑娘的心思，誰讓他英雄救美呢？
尤其，當時林雪鶯處於危險絕望之際，他的從天而降給小姑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者，少女心思萌動，平時被關在深閨沒機會結識彆的男子。
見了他，聽了他的觀點後，仰慕之情加上救命的好感自然地就升華了。
還有一點也不能忽視，他是唯一能證明小姑娘清白的人，嫁給他就不用解釋，不會蒙受不白之冤。
可他是超凡者，不想連累一個普通人，也不想和她有瓜葛。
何況是個有婦之夫？這點小姑娘很清楚啊，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正在他思緒紛呈間，
林雪鶯抿了抿嘴唇，明亮的杏眼中射出堅定的目光，道：
“姐夫，你上午有關夫妻製度的說法很中肯，非常有道理，我們三個女生都覺得你講的太好了，比那些名人名家講的都好，很實在，貼合女兒家的心思。”
“呃？！”盧謙驚愕地目光一滯，一手摸了摸額頭。
沒想到小姑娘間接地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更沒想到他上午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緩了緩，躲開了小姑娘灼灼的目光，視線移到她垂下肩膀的一根麻花辮子上，道：
“那是一家之言，當不得真，要傳出去了會被貽笑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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