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虞無奈搖了搖頭,這次她必須安撫一下女兒,跟她解釋清楚,不能再讓她賭氣出走。
現在不讓她出門已經辦不到了,女兒現在是d級超凡者,一道門,一堵牆可擋不住她。
林碧虞覺得自己再也經不起女兒出一次意外,那樣她會被折磨瘋掉的。
她款款地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背,輕喚道:
“雪鶯?”
林夫人的手被推開,林雪鶯把臉埋在被子上。
“雪鶯,你聽不聽娘都要說,娘本來是打算熱情款待盧謙的,可他不是個好東西,是個好色之徒。
“你以後不能和他有來往,等你以後認識好男人了,娘就不反對你們。”
說完,視線停留在女兒漂亮的戰術服上,她居然發現了雪鶯嬌弱的身體上散發出幾分英氣。
林雪鶯頭也不抬,從被子裡傳出沉悶的抱怨聲:
“娘小氣,都什麼時代了,就因為姐夫看了你一眼,你就恨人家。
“誰讓你打扮的那麼漂亮?你招人看了還怪彆人。
“你是看不上他一個贅婿,嫌人家出身不好!”
林碧虞被噎得哭笑不得,女兒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她確實看不起贅婿的身份,不想讓女兒跟一個有婦之夫有瓜葛。
至於自己的打扮,是有點不妥,但這是人之常情啊,難道要故意穿的像個醜八怪去見客人?
她彎月眉皺了皺,覺得不說出點東西很難說服女兒。
於是,她神情擔憂,幽幽一歎:
“娘跟你說點私密事,這個盧謙背著夫人,在外麵跟彆的女人廝混,年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說,這樣的男人是好男人嗎?”
“跟誰?”林雪鶯突然轉頭,望著母親的目光帶著濃濃地好奇。
“程瑾瑜,鉚釘城的特勤局科長。”
“我知道她,鉚釘城的白玫瑰,東洋大臣的外甥女。”林雪鶯的目光中飽含了驚喜。
她知道姐夫有幾個女人,心裡對此早有準備。
隻是沒想到是程瑾瑜這樣的大人物,如此優秀的女人,以後就跟她姐妹相稱,她豈不是很有麵子。
看誰還敢說她跟個贅婿丟人,人家程瑾瑜都不嫌棄,隻能說明那個男人優秀。
思緒及此,她嘴角勾出一絲得意,看著母親的視線中帶著幾分狡黠,幾分調皮,道:
“娘,你不覺得程瑾瑜那樣的女人願意跟姐夫私會,說明他有招女人喜歡的本事,也許你不知道而已。”
林碧虞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嗔道:
“你,你想氣死娘啊,你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啊,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們在酒店房間內,可不是私會那麼簡單,我不跟你多說,有些事你還不懂。”
林雪鶯捂嘴一笑,“娘,男女私會不就是為了做那些事嗎?不然,兩人私會時,待在一起都乾什麼呢?”
“你,你……那是大家閨秀能說得出口的話嗎?”林碧虞揚起了手,作勢要打。
手停在空氣中少許,又變為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順手抓起她的麻花辮,腦海裡出現了雪鶯小時候可愛的樣子。
麻花辮子粗又長,抓在他手中跟小時候的感覺不一樣了。
她感覺不到女兒的稚氣與可愛了,雪鶯現在的言行已經不能簡單地用淘氣或者調皮來描述,那是妥妥的叛逆。
女兒正在往壞女人轉變,狂奔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讓她心憂不已,卻一時沒好辦。
正心思煩亂之間,又聽雪鶯道:
“我都18歲了,是個大人了。娘,你不是18歲嫁給我爹的嗎,19歲生了我?”
林碧虞啞口無言,一時呆愣當場。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接受女兒已經長大的事實,總把她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