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禾趴在炕上,小腦袋努力地抬起來,雖然還有些搖搖晃晃,但那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新奇和得意。
她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小布老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夠,小嘴裡發出滿足的“咿呀”聲,小臉蛋上綻開一個無齒的笑容,可愛得不行。
“看把她能的,以後可更得小心看著了,這一翻身,指不定就滾到哪兒去了。”王秀蘭樂嗬嗬說道。
“不怕,有我呢!”
陳明德一臉寵愛的看著小新禾,“我閨女這麼厲害,我這個當爹的,也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守著!”他俯下身,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女兒軟嫩的小臉蛋,“是不是啊,爹的小新禾?爹守著你,守著你娘,咱家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
轉眼就到了年初十。
天,還是陰沉沉的,鉛灰色的雲壓得極低。
雪,斷斷續續就沒停過,地上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咯吱作響,屋簷下掛著長長的冰溜子,寒氣刺骨。
地裡凍得梆硬,啥活也乾不了。
村裡人整天縮在燒得熱乎的炕頭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串門嘮嗑,再不然就是蒙頭大睡,日子過得昏昏沉沉,盼著這惱人的寒冬趕緊過去。
“這鬼天,啥時候是個頭?”
“睡吧睡吧,省糧食,開春再說。”
“可不是,剛出了那檔子糟心事,晦氣,貓著吧。”
大夥兒都以為,這縮頭縮腦的日子,怎麼也得熬到開春雪化,地裡能下腳了才算完。
誰也沒想到,變故來得比倒春寒還快。
初九這天晚上,天黑得早,風刮得嗚嗚響,卷著雪粒子抽在窗戶紙上。
家家戶戶剛點上昏黃的油燈,準備早早歇下。
突然!
“鐺!鐺!鐺!鐺!”
村口那口生了鏽的破鐵鐘,被敲得又急又響,那聲音穿透風雪,鑽進每家每戶的耳朵裡。
“咋回事?”
“誰敲鐘?”
“大晚上的,出啥事了?”
“讓大家夥去隊裡集合呢,這還沒開春呢,就開始開大會了?”
“開會開會,一天天就知道瞎叭叭,也不知道說些啥內容,白天不知道開,晚上才喊,冷死個人了。”
村民們被驚動了,披上破棉襖,縮著脖子,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部大院聚攏。
昏黃的煤油燈被大隊會計提出來,掛在屋簷下,光影在風雪裡搖曳不定,照著底下黑壓壓攢動的人頭和一張張凍得發青的臉。
陳興平和陳明德都來了。
他們兩縮在角落裡,想知道錢向東這大晚上的找他們來,到底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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