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波茨坦彆墅的會議室內,壁爐中木柴爆裂的聲響混著壓抑的呼吸聲,希特勒攥著"北極狐"行動計劃書的指節已經泛白,羊皮手套邊緣被他無意識地揉搓出褶皺。施佩爾偷偷瞥向牆上的掛鐘,淩晨三點十七分,窗外的細雨不知何時已化作冰粒,砸在防彈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脆響。
"軍備部長是在質疑帝國的軍事能力?"希特勒突然轉頭,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施佩爾僵硬的笑臉,"1940年繞過馬奇諾防線時,你也這麼畏縮過。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悲觀論調,而是如何把瑞典的鈾礦變成帝國的勝利籌碼!"他猛地將文件摔在桌麵,震得標注著瑞典邊境的地圖卷了邊。
凱特爾的元帥杖在波斯地毯上重重一杵:"元首的遠見無人能及!瑞典所謂的中立不過是紙糊的盾牌。我們可以先讓黨衛軍偽裝成挪威難民滲透邊境,等卡爾親王製造出王室繼承權爭議,軍隊就能以"維護秩序"的名義長驅直入。"他抽出鋼筆,在地圖上厄斯特鬆德附近畫了三個猩紅的箭頭,"這三處邊防哨所的指揮官,我已掌握他們收受黑市軍火的證據。"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值班副官捧著加密電報衝進來,在希特勒耳邊低語幾句。獨裁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牆壁:"英國人的轟炸機?紐倫堡的煉油廠被炸成廢墟?"飛濺的玻璃碴在地毯上劃出蛛網狀裂痕,"告訴戈林,如果他再不能保證帝國領空安全,就讓他去東線當步兵!"
此刻的斯德哥爾摩中央車站,埃裡克混在迎接盟軍觀察員的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掃過站台。穿駝色大衣的英國少校正與瑞典外交部官員握手,隨行人員推著的黑色行李箱底部沾著挪威的鬆針。他摸了摸內袋裡葉蓮娜給的紙條,忽然注意到人群中兩個戴著寬簷帽的男人——他們的皮靴上,同樣沾著挪威特有的藍紫色石南花粉。
地下酒吧的後巷裡,葉蓮娜將微型膠卷塞進接頭人的掌心。遠處傳來軍靴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響,她迅速閃進陰影,卻在轉身時撞上堅實的胸膛。"這麼著急,美麗的小姐是要去哪?"帶著濃重德國口音的英語響起,黨衛軍軍官的鐵十字勳章擦過她的鎖骨,"聽說這裡常有蘇聯間諜出沒。"
葉蓮娜嬌笑著用俄語呢喃:"您認錯人了,先生。"指尖藏著的麻醉劑瞬間刺入對方頸側。看著男人癱軟在地,她從他口袋裡摸出張火車票,目的地正是厄斯特鬆德。遠處鐘樓敲響兩點,她將火車票塞進下水道鐵柵,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挪威森林深處,漢斯·穆勒的雪地靴突然陷進冰窟。他咒罵著拔出腿,卻發現靴底卡著半截折斷的滑雪杖——是瑞典邊防軍的製式裝備。"散開搜索!"他抽出魯格手槍,"瑞典人可能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蹤。"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狼群般的嚎叫,隊員們的探照燈掃過樹梢,驚起成群寒鴉,羽翼拍打聲中,潛伏在雪堆下的蘇聯特工扣動了扳機。
瑞典王宮的密道裡,卡爾親王攥著那封密信的手不斷顫抖。壁燈在他臉上投下扭曲的陰影,信紙角落納粹鷹徽的眼珠似乎正在轉動。當走廊傳來侍衛換崗的腳步聲時,他突然將信塞進壁爐,火苗瞬間吞噬了"未來瑞典國王"的承諾。但就在這時,書房方向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他的貼身侍從麵色慘白地衝進來:"殿下!國王陛下收到匿名信,說您......"
整座歐洲大陸的神經都在北歐的風雪中緊繃。柏林的地下核實驗室裡,海森堡盯著不斷跳動的輻射檢測儀,喃喃自語:"沒有足夠的鈾235,這些數據不過是廢紙。"而在莫斯科郊外的情報總部,斯大林將瑞典邊境的地圖重重拍在桌案上:"告訴葉蓮娜,不惜一切代價,絕不能讓德國人染指那些鈾礦。"
窗外,暴風雪裹挾著黎明前的黑暗席卷而來,各方勢力的暗線如同蛛網般在北歐大地交織。沒有人知道,當太陽升起時,瑞典邊境的皚皚白雪下,會掩埋多少秘密與鮮血,又有多少命運的齒輪,將在這場關乎核武器原料的生死博弈中,開始不可逆的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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