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馬昭離去,司馬懿轉身對司馬師說道。
“你剛才所說文聘可能投降漢軍一事,有多大可能!”
司馬師說道。
“兒以為有七成以上可能文聘會選擇投降諸葛亮,而剩下的才會考慮投向我們。”
司馬懿眼神一緊。
“為何這樣說,現在汝南已在我手,我們的地盤緊臨江夏,要是我與荊州陸遜聯手攻他,江夏必敗,他文仲業舍近求遠選諸葛而不選我,是死路一條,難道為父比諸葛亮就差如此之遠?”
“非也!”
司馬師說道。
“此事不在於此,要說背靠我們對抗東吳是文仲業最好的選擇。”
“他文聘戎馬一生不會看不出這其中關鍵所在!”
“隻是……!”
司馬師看向司馬懿有些猶豫的說道。
“隻是父親您忘了,之前曹睿可是明發天子詔定我們為叛軍,定父親為……為,為那什麼!”
“此詔當時明發全國,想來江夏郡也收到了這封詔書!”
“文聘此人以忠義自居,當年他棄劉表而投曹操,在追擊劉備之時,隻因劉備當年一句何故背棄故主又來追殺故主兄弟,就讓他羞憤而退,可見其人深守舊禮。”
“之前受曹操重用鎮守江夏,又為魏臣這麼多年,一時之間很難讓他舍曹睿天子詔來降我們。”
“哼……!”
說到此處司馬懿像是想到了從前何事,氣的拍案而起。
“叛賊、叛軍……!”
“他曹睿說的好聽,好像他沒有一點錯一樣!”
“當年我對其父忠心耿耿,助其登上帝位,其父死、他登基,我為顧命大臣,單人對抗整個曹氏宗親,以求為國改製革新、增強皇權,其中凶險不說也都知道,一個不小心就會家族殞滅,當年,我何曾有過半分退縮!”
“可他呢,用我之時委我以馬前之卒,不用我時又為其護身盾,為他接受各方明槍暗箭!”
“在我與曹真、曹休之間大搞製衡。”
“他如真像傻帝劉禪放心諸葛孔明那樣對我十有一二,我又何苦時時要想為自己留有後路。”
“我造反一為時勢所逼,其二就是他曹睿不給我司馬家留活路。”
“反是死、不反亦死,我又奈何!”
司馬懿越說越氣,最後一把抽出架上寶劍握在手中。
“曹睿小兒臨死之前還回光反照惡心我一次!”
“我誓殺汝!”
司馬師說道。
“父親息怒,曹睿用不著我們來殺,諸葛亮離鄴城近,到時候他會為我們代勞!”
“現在當務之急是收服江夏,隻要江夏在手我們就有了一支強大的水軍。”
司馬懿點點頭。
“沒錯,整個大魏七成的水師戰船都在江夏,我勢在必得!”
“這樣……!”
司馬懿一揮手司馬師附耳過去,聽著司馬懿說著什麼!
而就在司馬懿想要穩定中原,結交東吳,收複江夏水軍之時。
在河北的邯鄲城外,一場攻守大戰正在進行。
“直娘賊的,這支魏軍還真抗打,我們連攻了十日,護城河第一日就填平了,六上城頭六次被頂了回來!”
先鋒軍張苞騎於一匹黑色戰馬之上,手中提著蛇矛看向遠處的邯鄲城頭說道。
“再不行老子帶敢死營上去,我就不信今日拿不下此城。”
這時一旁的副將也是吐了口血水說道。
“沒錯,這城上的魏將打仗很有一套,他將有限的兵力布在城頭明外,而大量的後備兵馬卻躲於城下背側,還修了好多臨時防箭軍房,就是我們的強弩也射不到他們。”
“弟兄們攻城剛剛衝上城頭,以為得手之時,就從一側衝出大量魏兵,對方仗著比我們向城頭增兵快,一個反衝就將剛上城頭的人給反殺回來。”
“這都好幾次了都是用的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