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我們,我是先頭部隊、大軍隨後就到。”
“你說你們是左屯營的人,可為何帶著百姓出現在此處,這裡距左屯營可有百裡之遠。”
“救治百姓與受傷軍士!”
那百夫長一聽北宮信有此一句,隨之歎了口氣說道。
“彆提了……一言難儘!”
那人接過北宮信遞過來的水袋連喝幾口接著說道。
“這一個月來,羌氐之兵不知為何突然聯手大舉劫掠我踏中之地,一開始還是小隊兵馬搶劫糧草。”
“可近半個月來,大隊的羌氐兵馬開始出現在各屯營,他們不光搶糧搶物,還劫掠各屯營百姓人口。”
“我們留下整個踏中的兵馬隻有一千餘人、十二個百人隊,還是分散在各處!”
“根本就無法與數萬敵軍對抗。”
“在十日之前右屯營首先被羌氐聯軍攻破,數千百姓被劫掠殺害。”
“其他各屯也都差不多,我們左屯人多還撐的時間長一些。”
“可也於三日之前被對方兵馬攻破圍牆,攻入屯營之內大加搶掠人口,校尉無奈之下命我們各隊護百姓分頭逃命!”
“我們這一隊出營之時一百軍士帶著數百百姓想逃去武都再做打算,可路上碰到氐人的遊騎兵,經過兩次交戰,現在就……!”
那百夫長有些哽咽的看向周圍說道。
“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就剩下了我們十幾個和百餘百姓,大多還都是一些老弱,也不知校尉和其他幾隊弟兄怎麼樣,是否還活著!”
那百夫長一把抓住北宮信的雙臂問道。
“這位壯士,劉將軍的騎兵真的都回來了嗎,我們這些兵跟他們羌氐聯軍的騎兵打可是吃了太多大虧!”
北宮信沒有回答這人,現在他也沒時間傷心。
帶著刀疤的手一指東方說道。
“你帶著百姓向東走先去武都安置百姓,那裡的太守已經在準備接收踏中去的難民,其他的事交給我們!”
說著北宮信對著旁邊一個副手說道。
“劉虎將我們的口糧給百姓留下一半,我們走!”
那百夫長攔住北宮信說道。
“你剛到此地、對地形不熟,我來給你們帶路。”
說著那百夫長對著一名小兵說道。
“阿虎,你護百姓向東走,我帶幾個弟兄去幫兄弟部隊!”
說著就隨北宮信離開向著西麵踏中左營而去。
來到踏中左營北宮信他們看到的就是一地屍首。
而營內幾處糧倉早已被人搶光,百姓卻未剩一個活著之人。
天黑之後。
劉禪的大隊兵趕到。
“將軍!”
劉禪看一北宮信問道。
“營內還有活的人嗎?”
“沒有,一個都沒有,可能活的人都被羌氐聯軍的騎兵給虜到彆處去了。”
“這個是左屯營的一個百夫長,路下救下的!”
說著北宮信手向一旁的百夫長一指。
那人一拱手。
“踏中守備軍第九百人隊百夫長陳阿九拜見將軍。”
“免了,說說你都知道什麼。”
“我們踏中有邊民一萬兩千人,士兵一千三百餘人,分屬於前後左右四個屯田營。”
“一屯有民三千餘人,兵三百左右。”
“於一個月前羌氐聯兵開始進攻我們,半個月前對方加大兵力,改襲擾為強攻,兵力我見過圍攻我們的最多有兩萬多人,可其還有在其他地方駐軍之人,其兵力恐怕不下數萬之眾,具體兵力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