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諸葛亮如此說。
劉禪氣的狠狠一拳砸在諸葛亮太師大案之上。
“這個孫權,生子當如孫仲謀,他的政治嗅覺去哪兒了!”
“自己領兵西進就西進,怎麼不讓人將自己的家業看好,這可倒好,司馬懿本就有中原四州之地,這一下又得吳地數郡,實力大增,下一步想對付他就更難了!”
劉禪在說到不讓人將家業看好之時,諸葛亮的臉上一陣哀傷!
這時蔣琬輕聲說道。
“陛下,建業之戰中丞相之兄諸葛瑾戰死於城頭,首級被梁軍士兵割下請功……!”
劉禪臉色一驚看向諸葛亮。
“相父,這……我不知道!”
諸葛亮身體有些顫抖,在穩了一下心神幾息過後,說道。
“各為其主、各忠其事,對兄長來說死得其所,臣已遙祭過家兄,此為家事!”
諸葛亮說著抬頭看向眾人。
“諸位國事為重,接下來我們商定內政和接下來對外的軍事應對!”
諸葛亮說著看向董允。
“休昭,這幾年來文偉一直在宛城領兵防備司馬懿的豫州駐軍,並處置經商事宜,你久在長安將中樞接下來要執行之事,與陛下一一說來!”
董允一拱手。
“現在最為急切之事是我大漢之地土地兼並日益嚴重。”
“眾多豪強多年於各地以私吞、強奪、甚至與官吏勾結私造田冊等手段侵占大量百姓土地。”
“此事於近年我中樞巡視各地方所知情況愈發嚴重,有的地方豪強甚至是將手伸到了陣亡將士遺孤身上。”
“我們隻今年就接到或查出有私吞百姓田產案三十六起之多,其中有三家是陣亡將士遺孤,女人帶著孩子頭頂狀紙在長安京兆尹衙門喊冤!”
一旁的郭攸之接話說道。
“這還隻是走到長安的,未能到達或半道之上被人截殺、抓回之人恐怕更多!”
“這些年來丞相一直在對外用兵,我們戰線擴出太大,朝廷也一直將重心放在軍事之上,占領之地越來越多,可麵的地方治理一直未能完善製度,臣請陛下將朝廷的重心在以後一段時間放在政務之上。”
蔣琬也是說道。
“沒錯,臣這幾年雖多在軍中,可也有所發現。”
“我們推進過快,地方治理之上有所疏漏,一些彆有用心之人就罔顧法度與當地官吏勾結趁機大發國難之財。”
“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休昭他們所說侵占百姓土地一事,如此下去百姓苦不堪言,不敢說不會生事!”
說著董允、蔣琬、郭攸之幾人齊齊看向劉禪。
劉禪則是側頭看向諸葛亮。
“無兵則國難,無家則無兵”
“休昭他們所說,卻為重大事,相父你怎麼看!”
諸葛亮對著劉禪一拱手說道。
“百姓為國之基石,基石如鬆動則國將危難,自古以來百姓之請求最為低弱,他們無非是想饑有食、凍有衣、家有餘糧以渡災年,僅此而已!”
“可要是朝廷連如此要求都無法滿足萬民,百姓無有活路、先為偷、後為盜、最後則會揭竿而起,以全活命,黃巾之亂亦如是也,前車之鑒未遠,我們當警示之!”
諸葛亮接著說道。
“休昭、演長他們說的沒錯,對於百姓之事我們決不能視而不見。”
“這些年我們卻是長於軍事而忽視內政,長此下去必會引起內亂。”
劉禪問道。
“相父有何方略?”
諸葛亮說道。
“首先!”
“我們要整肅吏治!”
“官吏直接管理百姓,一方好的官吏則會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提拔重用公正清廉的官吏,徹查那些貪官汙吏,如此才能達到上通下達。”
“其次,朝廷派人暗中巡察地方,結合當地之實情處理平反冤案,以取民心。”
“最後,重新丈量田畝,壓製地方豪強,如按時不到官署報備實際田畝者,則其多出田畝以無主之地收歸朝廷、重新分配。”
蔣琬接話說道。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要通商的同時還要控製草原戰馬流向中原、江東。”
“臣從之前走私之中多有查到戰馬走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