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足足幾十息
最後還是鄧颺先低下頭,隨之拿起案幾上的一杯酒一飲而儘。
“好,我鄧颺願追隨晉王。”
“可我有一個條件,每批戰馬我要抽三成,這三成隻歸我一人所有,每次你要先派人給我送到我指定的地點!”
賈充先是一愣,他未想到這人胃口竟然如此之大,一個人就要三成之多。
可隨後還是點頭說道。
“好,三成就三成,我代晉王答應你!”
其實鄧颺知道這樣很危險,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一旦這走私之道打通,他這個執行人必會留在並州,至於剛才賈充說的那些什麼太守、尚書台任職,什麼封侯之位,那些都隻是對方的許願而已,他要有命活著到了梁國才算數。
現在不如多要些金銀錢財之物以傍身,真要等到將來做不成官時也好隱居起來多納幾房小妾做個富家翁。
如此到時總好過什麼也得不到的要好。
接下來兩人開始商談如何將商道引通。
鄧颺在桌上以酒水為畫圖與賈充說道。
“並州緊臨河套之地,當初走出這條商道之時隻是曹爽為了將河套的牛羊販賣到中原之地以逃掉關稅,可增數成利益。”
“可隨著諸葛亮漢軍渡過大河、幽並戰局惡化,再加上曹爽在中原被你們捉住,這條路也就暫時停用。”
“晉王說的沒錯,能走牛羊的道,就能走戰馬。”
“從河套經介休至河內郡才能進入中原之地。”
“你們以為我為何守在這小小的介休做個縣丞,而不去他處!”
賈充說道。
“不是因為朝廷降罪嗎。”
鄧颺神秘的看了一眼賈充。
“本來隻有不到十擔軍糧的事,說是一時失誤算錯了數也有人信,我罪不至此,最多也就是被降一級做個縣令,我是故意向楊阜太守請求他將我降到此處任職。”
說著鄧颺在大案之上用手指給賈充畫了一條從河套到中原的路線。
這些路線巧妙的避開了大部分城池,其中整個並州中部隻經過了介休這一座小城。
“哼!”
鄧颺冷笑一聲。
“現在參軍能否明白我為何守在這介休城中數年,而不願離開。”
賈充看著那路線眼色一緊。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為之!”
鄧颺笑著說道。
“守著這條走私之路,給個太守我都不換。”
“說實在的,你們找到我太晚,我已開始與人合作從河套走私牛羊去河內、中原之地。”
“已經成功了兩次,得利數百金!”
“隻是未敢嘗試過戰馬,朝廷查戰馬之事甚嚴,我才未冒這個風險。”
“不過現在賈參軍到了,我們可以大乾一場!”
“想要將戰馬運出河內運到中原、這其中就必須拿下一人。”
賈充說道。
“你說的是河內太守、兼河內守將、孫禮!”
“沒錯,就是他!”
“河內守軍都歸他管,想要不被查就隻能買通這位前朝將軍,要不然我就是將戰馬給你送到河內你也出不了境!”
賈充臨來之前已經想到此一環。
孫禮當年在荊州之時本就是司馬懿手下部將。
其實在之前他與司馬昭已經開始與孫禮開始搭上關係。
隨之對著鄧颺說道。
“孫禮我來想辦法,從河套之到介休這一路要如何走,與何人聯係?”
鄧颺隨之嘴角一揚說道。
“北麵這一段就不勞參軍你費心,我自會打通關節,以時我把戰馬給你運處河內也省下參軍與晉王諸多麻煩之事。”
賈充心中暗罵鄧颺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