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為什麼？”付裕的手指都在顫抖。
尼古丁會使人的情緒穩定，麻痹神經，可分明剛剛才抽完一根，他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凝固。
疼痛的感覺從未如此清晰。
“我爸爸從小就教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輕易答應，寧可做一個心如磐石的人，也不要做一個會食言的人。”
付裕的手在半空中僵硬著落下。
“騙我都不肯嗎？那你之前又為什麼要對付誠那麼說，我不明白。”
遊嘉歪著頭細細打量著付裕的神色：“我不能答應你等一切事情了結之後一定會回到你身邊，但世事無常，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好。還有。我沒有不信你。你對我怎麼樣我一直都很清楚。我隻是……”
遊嘉深吸了一口氣：“自欺欺人。因為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隻有互相利用才是最好的答案。”
付裕咬著牙，眼睛裡卻蒙著一層水霧：“你可真會釣，遊嘉。”
遊嘉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和付裕之間的距離：“回去吧，讓他們等太久不太好。”
…………
……
“遊董，您好。”
昨晚接到遊嘉的電話之後林安文激動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早就到了工作室等著遊嘉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遊嘉身後的一男一女身上，女生他認識，是嘉鈺天成的另一位董事，也是遊嘉的閨蜜宋婧宜宋總，男的他卻有些麵生：“這位是？”
“啊。”遊嘉朝他笑笑，“這位是我朋友，姓付。”
林安文也是反應非常快地和付裕禮貌性地握了一下手：“付先生，宋總。”
“嗯，我上次看過了你們的企劃書，項目還可以，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們工作室的規模人員構成和目前的具體進度。”
“我明白，這邊請。”
在工作室裡繞了一圈之後遊嘉也大概明白了。
林安文工作室做的這款遊戲呢，最開始是由林安文提出想法，然後找了一群同學過來一塊完成這個點子。
工作室不大，除了電腦就是放著各種顏色的筆和畫布的桌子。工作室的人員組成也很簡單，清一色的全都是和林安文差不多年紀的大學生。
逛完之後自然而然就到了要聊投資的事情了。
“你們做的這個遊戲目前還隻有一個雛形，恕我直言，到正式可以發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甚至可能光你們幾個學生還不足以徹底實現和完善這個點子。而且大逃殺類遊戲市場的競爭非常激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林安文有些懵然。
說到底他還隻是個大學生，對金融方麵的問題還是挺一竅不通的：“什麼？”
遊嘉的眼睛眯了一瞬：“意味著你們需要很多的資金和時間來完成這個遊戲的開發，點子是好點子，但風險很大。”
林安文有些著急：“可是現在我們想做的機製已經差不多全部都做出來了，就差完善界麵和美工了……”
遊嘉抬手止住林安文：“我隻問你兩個問題。第一，我給你投資，這款遊戲一定會被成功開發出來達到我滿意的效果嗎，又需要多久？第二，這款遊戲發布之後你有多大的把握達到預期的效果？”
林安文像是被問住了，但又很快調整好了麵部表情和語調：“如果您願意投資我們的項目，我們一定會全力往您想要的效果上麵做。但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您想要什麼樣的效果所以也不知道這最後的效果會是什麼樣子的，當然也就沒法確定遊戲發布之後能達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
遊嘉摸了摸鼻子：“我其實蠻好奇的，聽說你就找過我們一家公司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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