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不是秘密,正好今天借著向浩然的訂婚宴,楚雋見到了不少朋友。
他不至於打電話一個一個地說,可既然碰上了,特彆是安暖也認識的朋友,就難免聊上幾句。
自然就談到了這事情。
因為等安暖正式入職了,楚雋是打算請客吃飯的。
這可是個大事。
就像是家裡孩子升學宴一樣。
安暖在京市有一了一個正式工作,這是融入這個城市的標誌,也是進一步身份的認可。
安暖被誇得有些無語。
“你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暖說:“我們給你分析分析,說不定你當局者迷,我們旁觀者清。”
眾人紛紛點頭。
向浩然說:“我和郎若璃以前就認識,但是不熟悉,也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我不喜歡她,她也沒喜歡過我啊。至少我從沒覺得她喜歡我。”
“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在一家酒店碰見了她。那天晚上,我和家裡鬨了些不愉快,從家裡出來,隨便找了家酒店過夜。”
向浩然的記憶有點迷幻了:“因為心情不好,我就喝多了點酒,然後就睡了。睡知道半夜,郎若璃進了我的房間。”
安暖一聽,總覺得這情節怎麼這麼熟悉呢?
有人心直口快:“你們睡了?”
真是關係好的朋友,不然都不能問得那麼直接。
“……”向浩然又鬱悶地喝了一口酒:“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早上一覺醒來,郎若璃就睡在我邊上,沒穿衣服。我……也沒穿衣服。”
“那不就是睡了嗎?”
“可我沒什麼感覺啊……”向浩然說:“而且我那天喝了很多酒,醉得人事不省。你們就說,那個狀態下,能睡成嗎?”
看得出來,向浩然現在已經把安暖當成一個合格的刑偵人員了,要不的話,不會當著一個未婚大姑娘的麵,說這種事情。
楚雋還是條理分明的:“郎若璃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說是,我沒有關好門,她走錯了房間。”向浩然說:“那天晚上她也喝了不少酒,在酒店開了房間。她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安暖沉默的聽著。
向浩然繼續道:“這事情當時就很尷尬。但因為是她闖進了我的房間,我們倆也沒說出什麼名堂來,她就跑了。我想不管是有關係還是沒關係,都是個意外,也沒有就強行把我們倆綁在一起的道理,於是就慢慢放下了。”
向浩然果然是個萬花叢中過的人,所以發生了這種事情之後,才能放下。
說是慢慢放下,但估計也沒幾天。
畢竟這事情從發生到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一共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
這事情向浩然當然沒有對任何人說,再好的關係也不能說,要一輩子爛在肚子裡。要不然的話,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對郎若璃的名聲,是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沒想到,四天前,郎家找上了門,說……郎若璃懷孕了。”向浩然的語氣像是在夢遊:“說是我的孩子,要我負責,要麼結婚,要麼,就去告我流氓罪。”
然後向浩然就被向爸爸關了起來。
兩家火速商議了婚事,先訂婚,讓郎若璃安心,然後就結婚。
向浩然說完了,看著大家。
“如果這事情真是我的錯,是我喝多了進錯了門,跑到了郎若璃的房間裡去,那我肯定願意負責。彆說跟她結婚,就是坐牢挨槍子兒,我也認了。”向浩然鬱悶道:“可是我想來想去,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