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然十分鬱悶的看著大家。
這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本來不想說出來。但心裡這股鬱結之氣又實在是咽不下去。
現在說出來了,舒服多了,就不怕說的更清楚了。
“你們說說,我是不是被仙人跳了?”
“那不至於。”隗文博實事求是的說:“你們家是不錯,但郎家也不差。不管是她家的條件,還是郎若璃自己的條件,長相學曆工作,都不差。她做局睡你,圖什麼?”
除非圖真愛,要不然的話,還能圖什麼?
雖然向浩然認為是自己吃了虧,可大家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郎若璃吃虧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向浩然不是什麼清清白白大小夥,可郎若璃是個清清白白大姑娘啊。
於是向浩然更鬱悶了。
“我不是說郎若璃差,但這事情不是這麼辦的啊。”向浩然糾結道:“我又不喜歡她,我覺得她也不喜歡我,就這麼結婚,算怎麼回事?”
莫名的,安暖看了看向浩然的腦袋。
向浩然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若有若無的去看安暖。
他對安暖,還真了解。
比安暖對他要了解的多。
因為向浩然之前非常自信的打聽過安暖,想要追求她那段時間,可不是得了解一下。
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局裡圖書室裡的時候,跟周念川聊天,周念川說,安暖是個野路子刑偵。
他從未聽人用野路子來形容一個刑偵人員。
當時就覺得很有趣,和周念川聊了好一會兒。
周念川說,所謂的野路子就是。
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常理想事情,能站在不同的,甚至詭異的角度,想到正常人想不到的可能性。
有時候真是沒道理,不合邏輯。
可世上的事千千萬萬,偏偏就有很多不講道理,不合邏輯的。
要不然,怎麼會有歪打正著這個詞呢?
又一次的目光對視。
向浩然正好看見安暖再看他頭頂,莫名伸手摸了一下。
然後毛骨悚然。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暖欲蓋彌彰的收回手。
“沒有,我沒有什麼意思。”
雖然安暖說著自己沒有什麼意思,但這意思可太明顯了。
大家仿佛都看見了向浩然腦袋上的綠色。
綠帽子這種東西,即便是在溫暖的室內,也是可以戴的。
還是楚雋開了口。
“你覺得,郎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楚雋就是那麼直接。
“我不知道。”向浩然糾結了一下:“當天的情況太混亂了,我確實在床上看見了血跡,當時我都懵了。可是後來我回過神來一想,又怎麼都回憶不起一點兒細節。她說孩子是我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安暖皺了眉頭。
所以向浩然糾結的是這個。
他糾結的時間還有點晚。
要是在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直接將人拽住了,去醫院一檢查,這事情就很好弄清楚。
可是他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