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局說起來簡單,但一環扣一環,想要瞞住暗處的凶手,也沒有那麼容易。
何況向浩然是不能出麵的。
要秘密將他轉移到彆的地方去。
同時讓刑警隊裡和向浩然身形最像的人冒充他,住進醫院裡。
病號服一換,紗布把腦袋一裹,弄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件事情,隻有向浩然和他父母,以及刑警隊的人知道。最多也就是醫院的領導和主治醫生,向浩然父親的幾個親信知道。
這都是瞞不住的。
總要人乾活兒。
而且這些人的身份都是十分可靠的,倒不是說他們的心思有多純正,而是說他們如果想要害向浩然,完全可以用更方便省事兒的辦法,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其他人就不必知道了。
包括向浩然即將成婚的未婚妻和家人,都不必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戲才能演的真實。
知道的人少,才會儘量減少消息外泄的風險。
婚禮依然在那天擺訂婚宴的酒店。
不過這次情況特殊,所以範圍很小。
不再廣泛宴請賓客了,就兩家父母,以及新郎新娘雙方的關係特彆好的朋友。
總共兩桌。
父母親戚一桌,朋友一桌。
兩桌都沒坐滿。
假冒的向浩然更是有史以來最作孽的新郎官。
安暖也看過不是活蹦亂跳的新郎官。
比如婚期已定,酒席什麼都訂好了,不好退也不好改的。新郎官臨時出了意外,摔斷了腿,於是坐著輪椅參加自己的婚禮。
這都不是什麼新鮮的新聞了。
新娘子坐著輪椅參加自己婚禮也是有的,拄著拐杖參加婚禮也是有的,不足一提。
但確實,她不得不承認,她還從沒碰見過,躺在擔架上參加自己的婚禮的。
腦袋還包的像是木乃伊一樣。
甚至戴了一副墨鏡。
對外的解釋是,眼睛受了傷,醫生說了不能見強光。大廳裡的燈光太耀眼了,所以必須要戴上墨鏡,保護眼睛。
楚雋今天不是刑警隊長,而是楚雋的伴郎。
楚雋站在向浩然身邊,替他招呼來往賓客。
也就是那麼幾個。
向浩然和新娘子郎若璃的朋友是不熟悉的,能看的出來,他們對這個新郎的反應很微妙。
當麵不好說什麼,隻能祝他們夫妻和睦,恩愛到老。但是躲到角落裡去蛐蛐,那是肯定的事情。誰參加婚禮碰見這樣的新郎不蛐蛐呢。
郎若璃對於楚雋非要這麼勉強的舉辦一個小型婚禮也感覺到十分不理解,向浩然父親給郎家的解釋是。
衝洗。
這車禍有點邪門,找大師算了一下。
大師說,向浩然最近可能還有大劫,想要渡過此劫,就要辦喜事衝喜,就能平平安安。
不管是村裡還是城裡,不管是有學問的還是沒學問的,華夏大地上,大家多少都是信一點的。
就算是嘴裡說不信,心裡也難免信一點。
寧可信其有,反正不吃虧。
郎家想了想。
辦了婚禮也好。
本來雖然想辦的風風光光,可向浩然出了車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還傷的那麼嚴重,若是等他完全康複以後再舉辦婚禮,那郎若璃的肚子就很大了。少說也要一年半載,說不定孩子都生了,那可怎麼好?
算了,不如現在辦了就辦了吧。
頂多是彆請什麼人,就辦一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