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花的頭顱後方,有一處凹陷的破口。
“這是腦袋被砸了一個洞?”一旁盧瑞澤驚了:“腦袋上破了這麼大的一個洞,人活不了了吧?”
“八成活不了。”劉主任說:“之前,楚隊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況。焦雨花是正麵撞上汽車的,就算是力量很大,撞傷的也應該是係身體的正麵。”
正麵的臉,或者前胸。
被撞之後,向浩然立刻停了車。
就當當時的衝擊力很大,焦雨花被撞了一下之後,就往後飛去,被撞飛了。
然後又落了地。
這種情況下,可能是後腦勺著地。
“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傷痕。”劉主任捧著骷髏,非肯定的說:“我確定,這個凹陷絕對不是撞在地上能撞的出來的,這個傷口,是一個非常小,但是很堅硬的物體造成的。”
比如說,一個小錘子。
所以這個傷口才會這麼小。
楚雋終於直起身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敢靠太近,但是一直在關注事件進展的向浩然父母,也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焦雨花的死,有了疑點。
即便不是故意的,隻是一起交通事故,也沒人希望自己兒子是凶手。哪怕受害者已經接受了賠償,背上一條人命,總是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不是凶手,當然最好。
向浩然這幾年內心一定非常不安,要不然不會一次一次地任由焦成順敲詐,短短兩年多給了二十萬。也不會在聽見小女孩兒唱歌的時候,就一躍而起,想要去焦雨花墳前看看。
這事情他沒有說過,但不代表他能忘記或者坦然接受。
隻要這事情存在一天,他就是向浩然的心魔,心裡的一個疙瘩,永遠都過不去。
向浩然母親握著丈夫的手,眼淚汪汪的。
當年要不是因為她重病,向浩然也不會因為害怕刺激她,所以選擇了隱瞞。
如果他當時堅定的送醫院,或者報警,當時就能查出焦雨花的真實死因,根本就不會有後續的這些事情。
安暖看著骨頭上的洞,說:“這麼看來,當年焦雨花父母急匆匆的要和向浩然私了,果然是有原因的。”
在這件事情上,焦成順夫妻倆的反應,太著急了。
按理說著急的應該隻有向浩然才對。
就算焦成順夫妻倆不在乎女兒的生死,開始就想要用向浩然身上要點錢,也不該那麼著急。
完全可以拖延拖延,談談條件,以達到多找向浩然要點錢的目的。
“他們就算不是凶手,也和凶手脫不了關係。”楚雋說:“我看他們的反應,對焦雨花雖然內疚,但也不像是凶手。要是凶手,隻會更激動。”
但即便他們倆不是凶手,也一定是在掩飾什麼。
安暖說:“焦家,不是有一個車禍之後不久就遠遠地躲開的人嗎?”
一個農村裡的少年,就算有錢了,也少有人會想著出國。
焦雨花的哥哥,卻一個人遠走他鄉。
他到底是有如此先進的理念呢,還是在躲避什麼呢?
楚雋道:“看樣子,要把這個人也弄回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