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暖的腰身終於得到了一下舒展,舒服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真累。
好在習慣了,以前上班的時候,也不會比現在輕鬆。
“休息一會兒。”楚雋給她把被子掖了一下:“累嗎?要是累的話,你先開車回去休息。”
“不用。”安暖閉著眼睛:“我還年輕,我能抗。我是新時代的牛馬。”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楚雋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在小被子上拍了拍。
“誰把你當牛馬了,你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嗯……”
領導就是領導,多會說話呀,讓人心裡暖暖的,明天乾活兒都更有力氣了。
墳邊,楚雋和安暖走了,焦成順頓時覺得要輕鬆許多。
楚雋是刑警隊長,有些不苟言笑,讓人看了就覺得危險。
好像是無論有什麼壞心思,有什麼鬼主意,在他麵前都施展不開,隨時會被拆穿一樣。
但向浩然夫妻倆就不一樣了。
他們雖然有錢,但也隻是有錢,其他方麵,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什麼區彆。
這也就是焦成順夫妻這兩年有些膨脹了,加上向浩然畢竟開車撞了焦雨花,所以在他們夫妻倆看來,向家是欠他們家的。
他們是債主,向家是欠債人。
俗話說的好,父債子還。
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果兒女在外麵弄壞了東西,傷了人,自然也是要讓父母來賠償的。
現在向浩然死了,那冤有頭債有主,就該他父母來賠償。
所以焦成順夫妻倆,對向浩然父親有一種莫名的,隱忍的優越感。
儀式都結束,墳又重新蓋了起來。
看著工人一鏟子一鏟子在填墳了,向浩然父親將焦成順叫到了一邊。
“親家,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向爸爸說:“隻是這事情,有些為難,也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焦成順大度道:“你說,咱們既然是親家,沒什麼是不好說的。”
他還想著討好討好向家,要不然的話,怎麼好開口要錢呢。
關於開口要錢的事情,他們夫妻也已經商量過了。
之前對向浩然,那是理直氣壯,名正言順的要。甚至多少有一點威脅的意思在。
現在對向浩然父親,就不能這樣了。
向浩然父親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想要錢,就要換一個策略。
要來軟的。
賣賣慘,喊喊窮,可憐可憐。看在大家是親家的份上,接濟一點。
像以前那樣要那麼多,這是不大可能了。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向家隻要心軟了,願意給,給的錢也足夠他們過上相對好的日子了,隻是不能向以前那麼闊綽罷了。
向浩然父親的表情十分為難,好像這事情非常難以說出口。
見狀,焦成順又鼓勵了幾句。
向浩然父親像是骨氣了勇氣,說:“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
“是,叫叫名揚。”焦成順說:“現在在國外上學呢,所以這次沒回來。”
向浩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