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在她意識裡輕聲說:“彆讓他們知道。我先在靈芽界布一道封印,隔絕外泄波動。”
林悅兒默許。
她轉身走向裂縫邊緣,蹲下檢查岩層結構。凝時藤膜還在,但邊緣已經開始泛黃,像是被某種力量緩慢侵蝕。她伸手摸了下地麵,指尖傳來輕微的震感,不是震動,而是一種低頻的脈動,像心跳。
“它在呼吸。”她低聲說。
楚墨淵走過來,站在她身後半步:“你說什麼?”
“這裂縫。”她抬頭,“它不是死的。它在養什麼東西。我們剛才打的,是它的免疫反應——就像身體遇到異物,會排出白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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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問。
“所以真正的目標,還在它體內。”她站起身,“我們得進去,順著這道紋路,往下查。”
“你確定?”夏若初盯著她,“我們不知道下麵有什麼。而且你的狀態……”
“我沒事。”林悅兒打斷她,語氣堅定,“我知道風險。但如果我們現在不查,下次來的人可能就是它選的。”
沈清和推了下眼鏡:“那就得做好準備。至少得知道怎麼應對那種時間乾擾。”
林悅兒點頭,從靈芽界取出三小瓶液體,遞給他們:“這是凝時藤的濃縮液,能穩定局部時間流速。如果再遇到錯位,立刻塗抹在手腕或太陽穴。”
夏若初接過瓶子,皺眉:“就三瓶?”
“最後一瓶我留著。”林悅兒沒解釋,隻將瓶子收進袖口。
楚墨淵沒接,隻看著她:“你有事瞞著我們。”
她迎上他的視線:“沒有。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冒險太多。”
“我們是一起的。”他說,“彆一個人扛。”
林悅兒沉默兩秒,終於點頭:“好。”
她低頭整理裝備,將殘核碎片重新包好,放進貼身口袋。小團在她意識裡輕聲說:“封印布好了,但那股能量還在動,它和靈芽界……有點像,但又不一樣。”
“什麼意思?”
“它在模仿你的能量頻率。就像……在學習。”
林悅兒手指一頓。
她沒再問,隻在心裡叮囑:“盯緊它,彆讓它影響空間。”
她站直身體,看向裂縫深處。那道被封住的字跡在藤膜下隱隱發紅,像是被壓住的火苗,隨時會竄出來。
“走。”她說,“順著這道紋路,往下。”
四人重新靠近裂縫邊緣。楚墨淵走在最前,掌心貼著岩壁,感知能量流向。夏若初緊跟其後,手裡握著晶粉袋,指節發白。沈清和走在最後,鏡片反射著微弱的光。
林悅兒走在中間,右手始終貼著衣兜,護著殘核碎片。她能感覺到,那股遊走的能量又動了一下,順著血管爬向肩頸,像是在呼應什麼。
小團的聲音突然響起:“它在找出口。”
她沒回頭,隻加快腳步。
裂縫深處,岩壁上的光芒開始不規則閃爍,一明一暗,像是某種信號。遠處傳來極輕的摩擦聲,像是石頭在緩慢移動。
林悅兒抬手,示意停下。
她盯著前方拐角處的岩麵,那裡有一道極細的裂痕,正緩緩張開,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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