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淵的聲音傳來：“工坊準備好了。”
“我馬上到。”
楚墨淵的私密工坊藏在城西老廠區地下，入口偽裝成廢棄配電房。三人通過虹膜識彆進入，走廊儘頭是一間全封閉會議室。
三位工匠已在等。楚墨淵站在投影台前，袖扣在冷光下泛著青玉色。
他接過密封管，打開分析儀。數據跳出來：【結構穩定性：中；能量傳導率：高；抗崩解閾值：未知。】
“能做基材？”他問。
“可以。”林悅兒靠在牆邊，“但必須用情感共振穩定靈核，否則鍛造時會炸。”
工匠們交換眼神。年長那位皺眉：“我們做實體兵器，從不靠‘情緒’驅動。這東西不可控。”
“但它能傳導異宇宙能量。”楚墨淵將殘片波形圖調出，“你們看這個頻率，和軍方現有能源完全不匹配。我們麵對的不是常規威脅。”
沒人說話。
“先試結構。”楚墨淵敲定，“不注入能量，隻做原型。材料由林悅兒提供，過程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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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們點頭。
會議結束，林悅兒正要走，門被推開。
副顧問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聯盟備案表。
“所有非常規研發項目，需提交資料存檔。”她目光落在密封管上，“包括材料來源、實驗記錄、參與人員名單。”
夏若初上前一步：“應急條例第十七條，危急響應期內，技術團隊享有臨時自治權，備案可延後。”
“那是理論條款。”副顧問不動，“可我現在就在這兒。”
“她現在隻能配合基礎采樣。”沈清和開口，遞上一份報告，“醫療評估顯示，她神經負荷已達臨界值，連續乾預可能引發失能。”
副顧問接過文件，快速翻閱。
“那就限頻。”她抬眼，“每周一次數據同步，其他時間不得擅自推進。”
“不行。”夏若初直接說，“進度由我們把控。”
“那就暫停項目。”副顧問語氣平靜，“直到合規。”
會議室陷入僵持。
楚墨淵忽然開口：“可以同步。”
林悅兒猛地抬頭。
他看著副顧問：“但內容由我審核。原始數據不外傳，隻提供脫敏摘要。”
副顧問沉默幾秒：“可以。第一次同步，明早十點。”
門關上後，林悅兒低聲道：“你不該讓步。”
“沒讓步。”他收起平板，“她要的隻是監控權。我們給她一個影子。”
沈清和低聲問：“銀鏈數據呢？”
“已經轉出去了。”林悅兒摸了摸手腕，“隻有一份原始波形，給了軍方技術員。”
“夠了。”楚墨淵說，“隻要有人開始查，就會發現異常。”
林悅兒點頭，轉身走向出口。
剛走到走廊拐角，她忽然停住。
【有東西在響。】
她閉眼，意識沉入靈芽界。
深層礦脈方向，傳來極微弱的震動。
【共鳴源石……在回應什麼。】
“回應什麼？”
【不知道……但它醒了。】
她睜開眼，走廊燈光穩定，腳步聲遠去。
可她知道，有什麼變了。
她低頭看著密封管裡的藤芯，銀紋正緩慢脈動，像在呼應某種頻率。
楚墨淵走到她身邊：“怎麼了？”
“材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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