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初撿起石塊,站到她左側:“下次它再分身,我提前扔。”
沈清和靠右,石片在掌心轉了半圈:“我卡它動作銜接點。”
林悅兒點頭:“等它動,我們先扛一輪,再反打。”
話音未落,影子突然抬手,五指張開。
林悅兒瞳孔一縮:“它要加速——”
話沒說完,影子五指猛地收攏。
刹那間,夏若初感覺胸口一悶,像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她低頭,看見自己衣服的扣子鬆了一顆,袖口磨損了一圈。她抬手摸臉,皮膚緊了些,眼角像被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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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她咬牙,“這次更快!”
沈清和呼吸急促,白大褂領口泛黃,袖口磨毛,像是穿了一整天沒換。
林悅兒最重。她手腕上的銀鏈明顯黯淡,指尖出現兩道細紋,藥劑的效果被強行衝淡。她咬牙,從靈芽界再取一支藥劑,直接咬破管口,灌進去。
“小團,還能撐多久?”
小團聲音微弱:“我能……標它下次出手的時間點……但隻能標一次……”
“夠了。”林悅兒抹掉嘴角藥液,“等它再凝滯,你就報。”
她看向夏若初和沈清和:“待會它再鎖時間,你們彆管節奏,隻管往前衝。它加速我們,我們就加速打它。”
夏若初咧嘴一笑:“行,它想讓我們老十歲,我們就讓它先散架。”
沈清和點頭:“我數著,它每次出手,間隔是七秒。”
林悅兒盯著影子:“七秒……是父親的節奏,也是它的弱點。”
她將藤鞭纏回手腕,換出三枚帶刺的藤球,分彆遞給兩人:“等它收手,立刻扔。”
三人站成三角,麵向中央。
影子緩緩抬起手,五指再次張開。
空氣開始發沉。
小團突然在靈芽界尖叫:“三秒後!三秒後它會鎖時間!”
林悅兒屏息。
兩秒。
她抬手,三枚藤球在掌心旋轉。
一秒。
影子五指猛然合攏。
時間凝滯。
林悅兒在凝固的空氣中強行抬手,將藤球狠狠擲出。夏若初和沈清和也同時甩出手。
三枚藤球穿過慢動作的空氣,直撲影子核心。
影子輪廓劇烈晃動,暗影大片剝落,發出一聲無聲的震蕩。石陣嗡鳴,光紋閃了兩下,隨即全部轉紅。
它後退一步,退入光幕深處。
凝滯解除。
藤球落地,炸開三團綠霧。石陣恢複平靜,光紋由紅轉藍,節奏放緩。
林悅兒喘著氣,手指發抖。她低頭看手,細紋還在,但沒再加深。她從靈芽界取出藥劑,默默含住。
夏若初活動手腕:“它退了。”
沈清和檢查地麵:“光紋頻率變了,比剛才慢。”
林悅兒沒答。她盯著光幕深處,那裡隻剩下一片波動,影子已不見。
耳麥裡,楚墨淵的聲音低低傳來:“節奏對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沒有退意。
她將藤鞭重新纏緊手腕,往前走了一步。
石板在腳下亮起,藍光穩定。
第二步。
第三步。
她沒回頭,隻說:“跟上。”
夏若初立刻跟上,腳步踩在光紋亮起的瞬間。
沈清和緊隨其後,石片仍握在手裡。
三人一步步走向光幕深處,背影被拉長,又縮短,像被時間揉捏過。
林悅兒抬起手,輕輕碰了下銀鏈。
小團在靈芽界裡微微動了動,沒睜眼,隻傳來一句斷斷續續的感應:
“它……在等你……認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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