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禮說完這一句,眼神關注在雲觀月臉上,似乎有些擔心她的想法。
雲觀月點頭,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更不覺得商硯禮需要對她坦白什麼。
這原本就是他們三個人的事,現在她親眼所見,隻覺得有點震撼,對他們三個人越發有些好奇。
她吃了幾口菜,突然抬眸說道:“你們能不能給我說說還有什麼好玩的經曆?這個森林裡有什麼特殊的異獸?”
聽到她這話,莊圖南來勁了。
他眉飛色舞地介紹著最近他們飛到全國各地:“雲醫生你是不知道,老商這家夥有多厲害,他一出手……”
莊圖南的話還沒說完,聽見對麵的商硯禮輕咳了一聲。
他皺了皺眉頭:“老商你真是的,這些話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讓我給雲醫生好好介紹一下你啊!”
商硯禮看了他一眼筷子,輕輕敲打了一下麵前的碗邊:“我的意思是你注意一下說話的幅度,口水噴到菜上了。”
莊圖南臉一紅:“你這個白眼狼,我說你好話呢,你挑我刺兒?”
他不管,繼續開口介紹著商硯禮有多厲害,他們這森林裡還藏著多少異獸。
雲觀月一邊吃著菜,一邊聽得津津有味,原來他們的生活這麼多姿多彩。
莊圖南還想知道她平時的病人都有什麼好玩的故事,不過那些都涉及了彆人隱私,雲觀月沒說。
酒足飯飽,莊圖南突然想起了祿存,開口問道:“對了雲醫生,我聽說祿存師門被滅,特殊安全局那群廢物把你抓去了?”
雲觀月微微挑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不算是抓,隻是請我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商硯禮聞言,緊繃的神情稍稍鬆緩了些,算邱康勝知道死活。
莊圖南喝了口水,追問道:“那祿存師門被滅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事說來話長。”雲觀月微微一笑,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從她是怎麼把真吾的魂魄招來,回溯現場,又怎麼去抓白絡的一一說來。
莊圖南和白哲眼眸微闊,他們一直知道雲觀月很厲害,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從陰差手裡招魂。
商硯禮始終一臉平靜,看見那倆貨眼底的吃驚,他麵上掠過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直到雲觀月提到梳妝鏡時,商硯禮輕抬了抬眼皮,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細節非常在意。
等她說完,他開口問道:“那麵梳妝鏡長什麼樣子?裡邊的那道黑影你看清了嗎?”
雲觀月歪了歪頭看向商硯禮,緩緩搖了搖頭:“那道黑影太快,我沒有看清楚。你為什麼隻問這個梳妝鏡,你也遇到過嗎?”
莊圖南和白哲坐在對麵看了對方一眼,心中不由感歎。眼前這個女人也太聰明了,隨便一個問題,就好像能讓她看透內心。
不過也是,她不光道術厲害,還是個心理學專家。
商硯禮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茶盞:“我之前和某個家夥交手,雖然他跑了沒被我抓住,不過我把他封印在鏡中無法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商硯禮沒把話說下去,雲觀月聽明白了。
他這是懷疑自己遇到的梳妝鏡,就是和他交手的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