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商硯禮的話,雲觀月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了。”
她抬手拍了拍商硯禮的肩膀:“還得是和你一起,說到妖怪,你算是行家。”
見商硯禮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雲觀月笑盈盈擺了擺手:“我的意思是,山海經的異獸你都抓了這麼多,何況這些不過是普通的精怪,不算什麼。”
商硯禮點頭,但總覺得雲觀月意有所指,好像怪怪的。
他緩了緩腳步,又一次意識到,或許雲觀月真的是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隻是礙於彼此間的情麵才沒有說出口。
他猶豫了一下,此事他原本也沒想過要瞞她,不如就此機會······
他低眸,剛想對雲觀月開口,卻不想她也剛好抬頭看向自己。
隻這一瞬間,四目相對,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商硯禮能看清她撲閃著的睫羽,根根分明、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她幾分。
他呼吸一滯,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可抑製地暴動。
雲觀月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隻以為是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引得他不高興。
她低下頭找補著:“我的意思是你抓過這麼多的異獸,對這些普通妖怪肯定也比較了解,比我們做事要容易得多。”
雲觀月覺得自己的找補十分蒼白無力,商硯禮卻隻是慶幸她離自己遠了一些。如果再如此近的距離,怕是自己會失去思考的能力。
二人心思完全不同,一旁等待許久的莊圖南按捺不住,跑上前來將他們二人分開:“我說你們夠了,悄悄話還說個沒完了?倒是給我也聽一聽,到底在說什麼!”
看著他如此衝動,站在身後的白哲無奈地扶額,拜托!老商都單身這麼久了,終於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子,這個莊圖南他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這麼不識趣呢!
他突然有一點理解,為什麼之前商硯禮死活不肯帶著他們兩個一起來。
有莊圖南這麼丟人現眼的夥伴,除了壞事,一無是處,任誰也的確是不想帶他們一起來。
不對······
白哲皺起了眉頭,那也是莊圖南一無是處,自己可是非常優秀的夥伴!
在過去那些漫長又煎熬的歲月中,要是沒有自己的陪伴,商硯禮怎麼可能撐到今天。
想通了這一節,白哲麵色緩和了些,上前一把抓住了莊圖南:“行了,你就讓他們兩個好好討論一下,這裡的事該怎麼辦吧。”
他們都感受到這裡妖怪肆虐,不知道雲觀月有沒有辦法解決這裡的妖怪。
幾人正在說話間,旁邊一間屋子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探出頭來四處望了望,看到他們四人眼神裡帶著幾分警惕。
見莊圖南又要直接開口,少年皺了一下眉頭,衝他們幾人揮了揮手:“彆說這麼多,先進來。”
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少年,雲觀月和商硯禮對視一眼,雖然心中存疑,但這畢竟是他們在錦城見到的第一個活人。
即使隻是一個孩子,但起碼能從他嘴裡問出一些情況。
莊圖南和白哲仔細打量著麵前少年,白哲見商硯禮準備抬步,忍不住開口輕呼了一聲:“老商……”
商硯禮並未停下腳步,淡定地衝白哲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上。
少年麵上閃過一抹無奈,側了側身子:“你們到底要不要進來?”
雲觀月抬眸,淡淡笑了笑,率先抬步跟著少年進了他家。
剛進到少年家裡,她挑眉打量了一眼屋中環境。
錦城是古鎮,和一般的城市不同,這裡都是獨門獨院。這些年經過改造,從外觀看起來都差不多模樣,但屋子裡的裝飾截然不同。
眼前少年這屋子十分昏暗,他沒有開燈,又將門窗緊閉,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客廳裡沒什麼布置,最顯眼的就是一張很大的桌子。
少年掃過一眼桌子邊的椅子:“隨便坐。”
雲觀月打量一番,整間屋子隻有少年一個人,密閉空間裡外頭那股混合著藥味和屍體臭味的味道愈發濃鬱。
屋中還夾雜著一絲潮濕的黴味,讓整個環境顯得更不舒服。
莊圖南緊緊皺著眉頭,不行,自從他踏進這屋子,那股子討人厭的氣味就直衝腦門,他快要暈倒了。
可再看那少年很是淡定地端著茶壺,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好像聞不到這股令人惡心的氣味。
莊圖南真想問問他,他該不會沒有嗅覺吧,怎麼會聞不到這麼惡心的味道?
在他開口前,被身旁白哲攔下,用眼神示意他快閉上嘴。
他們進了彆人的屋子,就該感謝主人家收留,要是再口出狂言,也實在太不懂禮貌了。
這些年來彼此之間的默契讓白哲即使不開口,莊圖南也明白他要說什麼,連忙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也是有禮貌懂分寸的人。
少年並沒有留意他們的舉止,很淡定地在桌子邊上坐下,將倒好的茶一杯一杯遞到他們麵前:“這個點,你們怎麼會進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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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年紀小,一開口卻有一股少年老成的味道,挑眉看了一眼外頭,神情十分淡漠:“外麵不是戒嚴了嗎?你們這會兒進城出不去了吧?”
商硯禮和雲觀月也在桌子邊上坐下,不過並沒有碰少年端過來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