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二人坐下,白哲也拉著莊圖南一起坐下,同樣沒有碰那杯茶。
看著他們的樣子,少年嘴角微微勾起,並沒有多說什麼。
雲觀月繞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少年,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幾人是剛剛進城的?”
少年的態度十分坦然,端著自己手中的那杯茶小口小口地喝著:“我們這些原來就住在城裡的人,差不多該死的都死絕了,活著的人也根本不敢出去晃悠。”
“你們四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外麵晃,一定是剛進城的。”
聽到他這麼說。莊圖南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少年,這小子看不出來,還挺聰明的。
見莊圖南一直看著自己,少年抬眸有些遲疑,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很容易判斷吧?沒必要這麼看著我。”
被他硬堵來一句,莊圖南語塞,他原本是想誇少年幾句的,可這小子,怎麼這麼拽?
莊圖南不知為何,隱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臭小子怎麼好像挺眼熟的。
他抬眸,又打量了少年兩眼,剛好看見坐在他身旁的商硯禮。
他終於知道那股熟悉的味是哪來的了,商硯禮,雖說這兩人的長相不同,可那股子冷漠傲慢的勁,還真是一模一樣。
見莊圖南還不停地看著自己,少年不再理會他,撇過頭去。
商硯禮坐在一旁默不作聲,仔細打量了一眼他們此刻坐著的房子。
這房子不大,除了他們現在坐著的這個客廳,旁邊還有兩個房間。
雖然布置比較簡單,但看得出曾經是個非常溫馨的家。
他們所坐的桌子正對麵掛著一幅全家福,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遠,上麵照片裡的人臉有一些模糊,隱約能看見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裡的小男孩年紀很小,和眼前男孩有幾分相似,但好像又不太一樣。
注意到商硯禮的視線,少年也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輕聲說道:“這照片是我很小的時候拍的了,所以有一點模糊了。”
他說著話,眼神落在那照片上看了很久很久,眼底慢慢漫上了一抹憂色,看得出有一點難過。
旁邊的兩個房間,其中一間房門緊閉著。另外一間開著門,裡麵的布置也很簡單,隱約能看見裡麵隻有一張床,地上擺著一隻足球,應該是這少年喜歡玩的東西。
單看這個房間,倒是一間很簡單的普通男孩房,可這個房子卻始終透出不一般的感覺。
商硯禮和雲觀月對視一眼,正在思索要如何開口,就聽莊圖南很自然問道:“我們都在這兒坐了這麼久,你家裡的其他人呢?”
聽聞這個問題,雲觀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們進來坐了這麼久,這家人家的大人都沒走出來,她之前就覺得大概率是人出了事,還在斟酌這話該怎麼問。
帶上莊圖南就沒有這些困擾了,他這張嘴比腦子過得快多了。
少年的表情卻是異常平靜,喝完了手裡的茶,慢慢開了口,語氣平靜地好像是在說彆人的事:“都死光了。錦城出事之前,他們就已經死了。”
他小小年紀,卻已經死光了父母,神色卻如此平靜,臉上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著實有一些奇怪。
雖說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比如像商硯禮這樣的人,永遠都很難讓人看出他的情緒。
可眼前這少年畢竟還隻是個孩子,怎麼能有像商硯禮這麼好的自控能力,控製自己臉上的表情?
說起父母都死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平靜了,平靜的狀態和這間房子融合在一起,更顯得詭異。
眼看他們四人都不說話,直勾勾地看向自己,少年淡淡勾了勾嘴角,抬手衝他們擺了擺:“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要同情我,現在整個錦城,像我這樣失去父母的孩子太多了,更多的是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相比之下,我現在活得好好的,已經很幸運了。”
一個孩子用如此平靜的口吻,說著這麼殘忍的事,聽來實在有些怪異。
可最令人心痛的,是他所說的全都是事實。
錦城裡多的是和父母雙親一起死了的孩子,相比之下,眼前這少年算是運氣不錯了。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很絕情,但也算是有道理。
莊圖南越看這小子越覺得他拽得有幾分可愛,拍了拍他肩頭:“好,我們不同情你,我就和你交個朋友吧。我叫莊圖南,你叫什麼?”
莊圖南沒想到眼前少年竟然推開了他的手,一臉疑惑:“你和彆人做朋友之前,有沒有問過人家願不願意和你做朋友?”
少年很是疑惑地問出這句,看得出是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莊圖南這麼自來熟。
眼看莊圖南吃癟,白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可真拽啊,他也很喜歡他。
他一邊笑,一邊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商硯禮。
他也有那種熟悉的感覺,這小子還真像是少年時期的商硯禮。隻是沒有老商那麼大的本事,可已經有那麼大的脾氣了。
拽得要命,可又讓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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