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進這屋子開始,商硯禮的眼神就會時不時落在少年身上。
見到他這樣回複,莊圖南商硯禮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眼神裡更是透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雲觀月覺得自己非常熟悉了解商硯禮,但看著他的眼神,也沒能體會出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莊圖南氣急敗壞,恨不得立刻走出這屋子時,商硯禮抬頭看向少年:“那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他眼神十分認真地看向少年,一字一頓說道:“我叫商硯禮,你可以和他們一樣叫我老商。”
莊圖南、白哲聞言,都很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老商這個名字可是他們二人獨享的,就連雲觀月都不能叫,這麼一個小屁孩兒,他憑什麼?
他們兩個的反應太激烈,就連少年都感受到了,牽動了一下嘴角:“好啊,老商你好,我叫阿飛。”
眼下最為生氣的莫過於莊圖南:“不是!等等,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臭小子!”
他一把抓住阿飛:“老商隻有我們兩個能叫,你憑什麼?”
阿飛一臉疑惑,挑眉看他:“大叔,老商自己讓我叫的,憑什麼不能叫?”
“大叔?什麼大叔?”莊圖南瞪大了眼睛,更是火大:“你這臭小子,你不要和我做朋友,起碼也該喊一聲哥哥!”
聽到這一聲“哥哥”,阿飛突然大笑起來,看向莊圖南的眼神,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一下莊圖南更生氣了:“你什麼意思?喊我這聲哥哥這麼沒有說服力嗎?”
他說這話,很不自信地伸手摸了一下臉頰。他長得這麼帥,喊聲哥哥怎麼了?
雲觀月坐在一旁,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眼看著她是這個反應,莊圖南更加生氣:“雲觀月!你說句公道話,我長得不帥嗎?怎麼,隻有老商他長得帥?你今天怎麼也要說句公道話!”
雲觀月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商硯禮和莊圖南。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之前沒比較的時候,她都沒發現商硯禮帥得這麼突出。
這張臉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完美的五官比例,眼角眉梢都透出上帝對他的偏愛。
這樣的一張臉,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相比之下,倒也不是莊圖南長得醜,可實在也沒辦法將這樣兩張臉相提並論。
眼看雲觀月沉默了。
阿飛在一旁笑出了聲:“我說大叔,你彆為難這個漂亮姐姐了。很明顯的答案,你還要人說嗎?”
“不是!等等!為什麼她也是姐姐?這一屋子隻有我是大叔??”
莊圖南破大防。
阿飛很認真看了一眼屋中人,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挨個點了一圈:“沒錯,老商、哥哥、漂亮姐姐……”
點到莊圖南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清脆地喊了一句:“大叔。”
眼看莊圖南徹底破防,一旁的白哲笑著抓住他忍不住要揮舞的手:“好了,你看不出來嗎?臭小子這是故意激怒你,逗你玩呢。”
白哲看著眼前少年老成的阿飛,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眼商硯禮。
後者見他們鬨夠了,輕咳了一聲,都彆鬨了:“說正經事吧。”
雖然眼前的阿飛隻是一個少年,但商硯禮卻是把他當做一個成年人來溝通,開口問道:“你是在錦城長大的,那你知不知道這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了這麼多人,源頭是哪裡?”
聽到這話,阿飛臉上的表情怔了一下,眼底眉梢隱隱透出一抹傷感。
下一瞬,他不知是聽到了什麼動靜,迅速起身,甚至顧不上回答商硯禮的問題。
他先是起身,很熟練、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屋子裡的門窗,確定所有東西都關好了,這才安心回到桌子邊上坐下。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舉動,再加上屋子裡越來越沉悶的氣息,帶給人一種難以克製的壓抑感。
莊圖南忍不住解開了幾顆扣子,屋子裡待了這麼多人,實在是悶熱得很。
可看阿飛的舉動,應該不會允許他們開窗,但是為什麼呢?
阿飛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知道他想問什麼。
他神色突然凝重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我們在這地方生活很平靜也很快樂。”
錦城是一個旅遊城市,熱門旺季的時候,他們這裡到處都是遊客。除了旺季,這地方就隻有生活在這裡的當地人。
平靜祥和又獨享美景,非常適合人居住。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鎮子上的死人好像比以往多多了。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死,但死亡率這個東西一般來說都是可控的。老者、病患死了也很正常,但很明顯,錦城這一波並不尋常。
注意到商硯禮看向自己十分認真的眼神,阿飛緊緊皺眉,認真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