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觀月低眸看了一眼匍匐在商硯禮角下的狼妖,它非常不服氣,可此刻被商硯禮壓製著、分毫都不能動彈。
這般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乖巧。
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靠近,狼妖不敢再隨便動彈,抬起頭看向雲觀月,不斷地發出憤怒的悶哼聲。
商硯禮一劍刺在狼妖肩頭,刺破它厚實的皮毛,讓它真真實實地吃痛。
狼妖雖是怒極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怒吼,但卻也不敢再隨意造次,隻能乖巧看向雲觀月。
雲觀月仔細打量著狼妖,發現它脖子上竟然有一個項圈,這隻狼妖並非是野生的,是有主人的。
發現這一點,她微微皺眉,有些疑惑抬眸看向商硯禮。
後者正看向她,兩人視線對上,他深黯的眼底掠過一抹疑惑,絕不可能是惡魔麵具,他就算再發瘋、也不可能飼養一隻狼妖。
或許是碧落女皇收服的妖物。
雲觀月笑盈盈上前,半蹲著身子、不顧狼妖死命反抗,像是摸寵物一般摸了摸狼頭:“說說吧,小狼崽子,你的主人是誰?”
她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人抵抗的威嚴。
站在一旁的莊圖南和白哲非常吃驚,這小狼崽子還有主人?他們倒是好奇,哪個該死的主人飼養這種妖物。
這隻狼妖早就發現他們四人之中,最討人厭的就是這個女天師,其他三人好像都是聽她的。
也就是說,自己今天吃這些苦頭,都是因為這個討厭至極的女天師!
如此想著,狼妖發出一陣陣怒吼,它才不會和她說什麼,絕對不會!
它低俯著身子,不斷地發出怒吼聲,一言不發、表達著對雲觀月的怒氣和不滿。
莊圖南和白哲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那句話,這小狼崽子真是有種。
雲觀月笑盈盈點了點頭,的確有種,死活也不說是吧。
不過也無所謂,就算它什麼都不說,自己也有辦法找到幕後之人。
既然它這麼有種,不肯說,她也不會慣著。
至於眼前這隻狼妖,不管它背後有沒有主人,它沾了這麼多條人命,也不知在這裡吸食了多少鮮血,這隻狼妖的命是絕對留不得的。
雲觀月原本摸著狼頭的手用了些力氣,不消幾秒,就將這一隻狼妖送去了地府。
狼妖似乎沒想到她竟然這般厲害,瞪大了眼睛,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身子一軟,便已經去了地府報道。
站在一旁的莊圖南瞪大了眸子看著雲觀月的動作,他錯了,比起這狼妖,分明還是雲觀月更有種!
好牛逼的女人······
他轉過頭看向商硯禮:“老商,你以後可輕易不能惹她生氣,我們打狼妖打得這麼辛苦,她就這麼這麼一下,就······”
莊圖南在手中比劃著,實在覺得雲觀月厲害極了,他都有點心疼那隻狼妖了。
就這麼一下,命就沒了?
商硯禮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莊圖南,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此刻他倒是有點猶豫,繼續和莊圖南做朋友究竟對不對?他是不是有點太蠢了?
莊圖南還在心疼狼妖時,眼前這隻狼妖身體裡凝結出一顆妖丹,隨著它的肉體逐漸消失,妖丹慢慢浮到半空中。
原來他體內的血光已經快煉成實體,因為喪命,那顆妖丹提前凝結。
雲觀月皺眉,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妖丹,但以往所見大多晶瑩剔透。可眼前這一塊妖丹血紅地滲人,仿佛一塊凝結著的血塊,很是晦氣。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伸手便想要將這血塊除掉,商硯禮上前阻止了她的動作:“等一下。”
雲觀月有些疑惑著轉頭,一時情急,商硯禮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但此刻她並非是要計較這個。
他的手十分冰涼,握住自己溫熱的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震動了一下。
雲觀月將手抽回,她知道商硯禮不會對這顆妖丹感興趣,阻止她毀了妖丹,應該是有彆的意思。
麵對她疑惑的眼神,商硯禮示意她抬頭看那妖丹。
此刻妖丹有些蠢蠢欲動,不停地往東南方向挪動,雲觀月視線也隨之轉動,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個妖丹會帶我們找到狼妖的主人?”
商硯禮點頭,他知道以雲觀月的本事想要將幕後之人抓出來不難,但既然這小狼崽子留下這妖丹為他們指路,省一些力氣又有何不可?
雲觀月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符紙,將這枚妖丹收入其中。
狼妖被除,此刻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夜色之中,眼前這個巷子還有麵前那一具隻剩下一半的屍體,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快亮了:“我們現在要趕回去,不然阿飛那臭小子發現我們偷偷跑出去,怕是要生氣。”
雖然他們覺得阿飛沒什麼問題,可這小子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堅持、不讓他們夜裡出去,眼下不是起衝突的時候。
莊圖南站在一旁點了點頭,此時站在他身旁的白哲才留意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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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狼妖一戰之後,莊圖南似乎有點兒太安靜了,見了那妖丹、他怎麼也沒什麼大反應?
白哲轉過頭去,見莊圖南臉色有些蒼白,好像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莊圖南:“你怎麼了?不會是被狼妖傷了吧?”
聽了這話,莊圖南跳了起來:“怎麼可能?不過是打一隻狼妖,怎麼可能傷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