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雲觀月的動作,商硯禮站在一旁明白了她的意圖,也漸漸想明白了錦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此一來,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此處會有狼妖,看來和惡魔麵具並沒有關係。
雲觀月停手,轉身看向商硯禮:“整個錦城的陣法全都是女王布下的,那日那一隻帶著項圈的狼妖應該也是女王養的,如此看來,惡魔麵具和狼族並沒有和解。”
聽著她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商硯禮沉默了很久,他一直知道雲觀月很聰明,可她實在也聰明得過分,好像自己肚子裡的蛔蟲。
每每他隻要想到什麼,下一秒就會聽雲觀月為自己答疑解惑。
眼看著那雙水靈靈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麵露疑惑,商硯禮唇角微微勾起,清淺眸底緩緩泛上一抹溫和的笑意:“我剛剛在心裡想這件事,就聽你說出來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雲觀月溫和地笑了笑,眼睛半眯成一條線,伸手拍了一下商硯禮的胳膊:“這怎麼能叫不可思議?這叫心有靈犀。”
換作是彆人,商硯禮一定會覺得她這是暗示。
但她是雲觀月,他現在已經知道她雖然聰慧至極,可在感情這方麵壓根就沒開竅,說出這些話來、也不代表任何意義。
想到這商硯禮低垂了眼眸,苦澀地笑了笑。不過無妨,他有的是耐心繼續等她開竅。
他點頭,眼底越發溫和:“不錯,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說完這句,他感覺到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正在瘋狂向他們逼近。
雲觀月麵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她也感覺到了,不過沒有任何擔憂,她要等的人終於要來了。
在那道氣息徹底出現之前,身後突然傳來了幾聲叫聲:“雲道友、商先生,玄門說了不讓入城,你們這樣也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不用轉身,雲觀月都知道,一定是玄門那幾個廢物天師。
看來自己動了水路,真的驚動了碧落女皇。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方便露麵,還是有彆的什麼想法,竟然派這幾個廢物來阻止自己。
可笑。
雲觀月轉身,很淡定地看向那幾個天師,明媚地笑了笑:“我倒是沒聽說,現在錦城歸玄門管理了?”
聽出她話裡的陰陽,玄門天師臉上僵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態度太差,賠了個笑臉:“我不是這個意思,雲道友你不要誤會。”
“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雲觀月這幾天在錦城吃不好睡不好,原本心情就不好,又想到進城之前、這幾個混蛋可沒少蛐蛐自己,她實在給不出一點好臉來。
感受到雲觀月心情不好,帶頭的天師臉上掛上笑容:“不知道我們是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雲道友,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雲觀月眼眸越發森冷:“真有意思,他們一個個都沒長嘴,要你替他們道歉?”
商硯禮有些意外,轉頭看向雲觀月,在他的記憶裡她雖然比較冷漠,但一般不會出口傷人,今日倒是有些特彆。
他仔細一想,很快便明白了,想來是這幾天她在錦城是真的餓著了,連心情也好不起來。
商硯禮心中默默地想,等破了這個陣法,他要快些帶雲觀月回去,要不然怕是她的心情會越來越差,到時彆殃及了自己。
又讓雲觀月懟了,那天師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今天這女人莫不是瘋了,怎麼見人就咬。
見他不說話,雲觀月挑眉瞟過他們一眼:“既然你們沒什麼事了,我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等等!雲道友!”帶頭的天師走上前來,臉色並不好看:“此處乃是玄門管控範圍,還請雲道友不要為難我們,離開這裡吧。”
雲觀月聞言,麵色愈發冷了幾分:“我記得我們要入錦城時,也是你們這幾個言之鑿鑿地說錦城現在被管控著,如果我們要進來,可就不讓出去了。”
“現在我們人就在裡邊,你不讓我出去就算了,還直接讓我走?看來你們玄門說話做事很隨意。”
當眾被懟,幾個天師麵上掛不住,可又不得不承認,雲觀月說得有道理。
事已至此,硬著頭皮他們也得繼續剛下去。
他臉上笑容收斂,擺出一副強硬的模樣:“對不起雲道友,今日你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聽到帶頭的這麼說,玄門的其他天師也都往前邁了一步,看那模樣很是囂張。
見到他們如此,商硯禮微微皺眉,亦是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名號誰都聽聞過,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全然不壓製釋放出來的時候,哪裡是這幾個小天師擋得住的。
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隻剩下那個帶頭的還硬剛著,明明怕得要死、卻也不敢亂動。
沒辦法,這是司空道長給的命令,他們就算不想做,也不得不做。
這會兒小道長們心中都忍不住在罵這個該死的,司空嗣他自己不來這兒,卻任由他們這些小的麵對商硯禮和雲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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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過分了,他們哪有這個本事!
眼看商硯禮和雲觀月根本就不理會他們,抬步就要走,小道士一咬牙、直接攔在他們身前:“對不起,雲道友、商先生,今日我們一定要送你們出去。”
“一定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動手嗎?”雲觀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想教訓這幾個混小子很久了,怕被玄門說她以大欺小,現在他們不怕死來挑釁自己,那就再好,不過彆怪她不客氣。
感受到雲觀月的意思,幾個小天師嚇得魂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