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天祿一直站在一邊,既不說話也不離開,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尷尬、一會兒糾結,雲觀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桌邊挑眉望向他:“你今天是必須要跟在我身邊、盯著我嗎?”
聽到這話,曹天祿生怕她誤會,緊張地差點給她跪下:“雲道友你誤會了!我們不敢有這個意思。隻是禹城現在戒嚴,我不跟著你,怕是那些不長眼的小天師會有什麼誤會。”
還算他會說話,雲觀月伸手拍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既然是陪同,我們也不會餓著你,坐下一起吃吧。”
雖說這整座城市都沒有人了,但他們也不能白吃白喝。
商硯禮讓阿飛取了食材,他拿了一些現金放在收銀櫃裡。雖然不知道這家火鍋店的主人還有沒有機會用上現金,他們吃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給錢的。
看清楚商硯禮放下的錢,阿飛再次感歎,貔貅真的是有錢!吃頓火鍋需要給這麼多嗎?
他再轉念一想,既然已經給了錢,就當自助吃吧。
他唰唰地拿了好多新鮮的牛羊肉,還有海鮮,簡單處理了一下,端到桌上。
前麵聽他們說先吃飯,曹天祿還以為是簡單的工作餐,現在看著桌上滿滿當當的食材,他有一點震驚,拿著筷子的手一緊,竟然不知道從哪入手。
已經吃了幾隻鮑魚的阿飛轉頭見曹天祿一直沒吃,很是疑惑:“這位道長你不會吃火鍋嗎?”
被他這麼一問,曹天祿的臉通紅,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不會吃火鍋,隻是雲道友,我們現在不需要去做彆的事了嗎?”
雲觀月仔細涮著手裡的毛肚,認真搖頭:“沒事了,你剛剛沒聽黑無常說嗎,晚上再去,那白天自然就沒事了。”
曹天祿木然地點了點頭,腦子裡還在不斷重複著。黑白無常的臉,還有那道可怕的地府石門……
他拿著筷子,埋頭在自己的碗中,那裡頭是一碗冰粉,冰冰涼涼的入口就讓他覺得心頭一震。
他藏在碗裡的眸子始終落在雲觀月臉上,太震驚了,他沒辦法想象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她不是人,是神?所以才可以調遣黑白無常?
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曹天祿又扒了兩口冰粉、壓壓驚。
見他一直不吃飯,盯著碗裡的冰粉,一口接一口地放嘴裡。
阿飛停下了筷子,很是奇怪地看向雲觀月:“漂亮姐姐,玄門的人好像腦子真的有毛病,你說他來都來了、不好好吃飯,一直扒拉冰粉乾什麼?”
雲觀月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用管他,我們吃自己的就好。”
商硯禮大抵知道曹天祿怎麼會變成這樣,應該是剛剛被嚇到了,不過他也懶得管他,並不搭話。
阿飛吃得很香,自打養父母去世,他很少和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東西。還是和漂亮姐姐一起,讓他更覺得高興。
他吃了很多,看了一眼旁邊的甜品櫃:“漂亮姐姐你要不要吃點甜品?我去幫你拿。”
商硯禮挑眉看了他一眼:“她什麼都喜歡,你每樣都拿一份過來吧。”
阿飛有些震驚,抬眸:“每樣拿一份?漂亮姐姐吃不完吧,這樣會影響她吃飯的。”
雲觀月還未搭話,商硯禮卻是挑眉看向阿飛,眼底掠過一抹笑意:“你年紀輕輕,爹味倒是不輕。”
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飛臉有些紅,抬眸看向雲觀月:“漂亮姐姐,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雲觀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彆吵。
她的眼神掠過甜品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聽商硯禮的,每樣都給我拿一份,乖。”
感覺到雲觀月對自己的態度就像是對一隻小寵物,阿飛心裡有些不好受。
更讓他覺得難受的,是雲觀月和商硯禮之間的默契感?
他沒覺得自己做得不對,雲觀月也沒說他。可是很明顯,商硯禮說的才是她心中所想的,他們兩個怎麼會這麼有默契呢?
阿飛一下沒了氣焰,端著一大盤甜品在雲觀月身邊坐下:“漂亮姐姐,這些全都要吃嗎?”
雲觀月點頭接過他手中甜品,眸光一亮:“謝謝你了。”
阿飛瞧著她一手端起一盤焦糖布丁,一手拿著一塊起司蛋糕,微微皺眉:“真的這麼好吃嗎?那我也嘗嘗眼看。”
他的手靠近提拉米蘇,坐在一旁的商硯禮微微皺眉,出言製止:“等一下,這些全部都是觀月的,你想吃什麼,自己去甜品櫃再拿吧。”
聽到商硯禮的話,阿飛臉上又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漂亮姐姐每一樣都要吃?”
“當然。”雲觀月笑盈盈抬頭看向他,護犢子似地把甜品往自己麵前攏了攏:“不好意思了,我每樣都要先吃一份。”
先吃一份?
阿飛眼裡的吃驚壓都壓不住,連一旁一直在吃冰粉的曹天祿都驚訝地抬頭看了過來。
雲道友她也太能吃了吧,看著真不像是普通人類······
並不理會他們二人的視線,商硯禮點了點頭:“不錯,先吃一份嘗嘗,喜歡的可以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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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注意到雲觀月吃完那份焦糖布丁,很明顯意猶未儘。
思及此,他挑眉看向阿飛:“你去拿提拉米蘇的時候,幫你觀月姐姐再拿一份焦糖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