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裡。
三郎、四郎、五郎和沈書凡哥小四個一拉溜的在炕上。
原本是睡的呼哈的。
妯娌三個進來的時候給叫醒了。
這會兒哥四個還沒醒盹呢!
沈婆子一進來,就見這哥四個懵懵懂懂的這個一句那個一句的嘀咕著。
“我放在屋裡的酒和點心是不是弄到……這麼大的酒味呢?”沈婆子再看炕上的幾個小子沒好氣的問:“這幾個不會都喝了吧?”
二房的錢氏麻溜的道:“娘,孩子們不是拿來喝,是治病用!”
“治啥病要用到酒?不對,這四個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酒了吧?”
她隻是年紀大,又不是眼瞎。
錢氏暗戳戳的指了指三房的孫氏道:“是老三家的五郎生病了,用酒治的,我家三郎四郎是幫,幫忙。”
三郎四郎是個饞的,但卻從來沒喝過酒。
沈婆子越聽越迷糊。
“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四家的你來說。”
四房的李氏雖然沒能給他們老沈家生下一兒半女,但卻是這幾個兒媳婦裡識字最多的。
李氏道:“我們也是進來之後剛問的,娘,不如我們問問,您聽聽?”
“行。”
她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老太太。
否則沈家也不會有私底下分家這回事兒。
但要是小輩真的敢偷拿她屋裡的東西,那就得上家法。
這不是一點東西的事兒,這是人品!
他們沈家想要成才兒孫的人品必不能有問題。
否則多年前的那場難事他們就白攤了!
沈家是沒落了,但家法可是一直維持著的。
為的就是要讓自家的小輩不再走彎路。
想到自家的兩隻郎被家法打的一個月沒下炕,二房的錢氏有些心虛。
可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
隻希望剛剛被叫醒的四隻郎不要再說三郎、四郎偷點心吃的事了。
沈書凡懵懂的腦子也反應了過來。
瞅了一眼旁邊的大半盆的酒。
就知道原委了。
看來是那一盆酒導致的。
把他們給熏醉了!
想來也是,前世二斤白的一提啤的不在話下。
但眼下這小身板可是真實的小孩子。
被那麼多的酒給熏醉也正常。
三郎、四郎不太敢說,點心和酒是他們拿的,也是他們哥倆吃的最多。
五郎因為剛剛退燒所致,精神頭有些不好。
但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沈書凡在一旁的補充,沒一會兒屋裡的婆媳四人都知道了他們不在家時所發生的事情。
當得知五郎燒的昏迷抽搐,嚇的沈老婆子都不敢大聲質問了。
前不久還聽說有村子的人得了風寒人沒了的。
再看五郎那憔悴的小臉,沈老婆子聲音壓了再壓的問:“五郎,那你現在咋樣?”
唯恐聲音大了嚇到這個生病了的小孫子。
五郎道:“好點了,不冷也不熱了,我來找小六讀書,蓋了好幾床被子都冷的打哆嗦。
現在頭還有些暈,還有手指頭有些疼。”
“咋滴……這用啥紮的?”
就見五郎的十根手指頭,每根都有一個小窟窿眼。
不對,單大拇指上就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