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過要悄悄的給沈書凡加學業量,他自己倒是比自己先說出來了。
盧夫子伸手接過燈:“……你這燈,我收了。”
“多謝夫子!”
盧浩清把燈放在一旁,嚴肅的道:“先彆著急道謝,接下來你的課業會非常重,你要是哪天受不了了,可以隨時和我說。”
“是,我能受得了。”
有什麼是比丟命還難接受的事呢?
盧夫子拿起毛筆就開始寫東西,沈書凡伸著腦袋看了一眼。
就見寫的都是一些書名。
很明顯,這些都是要背誦的書。
直到一張紙上都寫滿了書名,盧夫子才停下來。
他把那紙給了沈書凡:“如果你確定要一年進甲班,這些書你都要用到,童生試都是要考到。”
按各班的不同,所需要學的書目也是不一樣。
但沈書凡有了這個想法。
他做夫子的自然要儘可能的教導才是。
這樣他也可以儘早的完成自己的想法,然後就能安穩的讀書準備十年後的考試了~
沈書凡是知道學堂裡不提供書本的。
書這東西可貴。
盧夫子隻收他們每人二兩銀子的束脩可不夠準備那些東西的。
買其實是不用買的。
他的空間裡是有書的,但那些書是他在侯府時不想學時,自己藏起來的。
那些書上有侯府的標記。
那邊的東西還不能拿出來……
“抄的書可以嗎?”
“可。”
盧夫子很清楚有很多學子的家境條件並不好。
有的人人會去書鋪抄書賺取家用。
他以前也乾過這活。
隻是,現在的他也不用再繼續用這個方法去賺銀子。
他還是提醒了一下沈書凡:“抄書注意不能抄錯,否則一字之差很有可能會與科舉失之交臂。”
“學生明白。”
沈書凡的字還是能看的。
但也僅限能看。
字一但寫多了,他自己甚至都會懷疑這是他寫的字嗎?
怎麼越寫越醜?
*
沈書凡把餘下的五個燈籠換出去了。
其實那五個人是打算買下來的。
但沈書凡不同意,他隻要讓他們拿書借來給他看。
他抄完就還借來看的書,換出去的燈籠卻是一直能是同窗們的。
這個換法聞所未聞。
但,可行!
當然了,沈書凡也是拚了命的抄書。
除了上課,隻要閒下來,他就趕緊抄書。
夜裡也經常是點著燈抄。
他有過目不忘的技能,但要是沒書,隻看一眼就背一整本書,有些恐怖。
沈書凡可不想讓人再給自己一悶棍~
“學的不錯,這字貼給你,把字練好,你那字,醜。”
“……夫子,這字帖可是大家的,您就這麼給我了?”
實在是盧浩清的這本字帖保護的太好了。
一本字帖還能用錦盒裝著,必須是大人物的東西才能有這待遇的。
盧浩清見他識貨,心裡的肉疼也輕了一些:“恩,你既然要練字就得往好了練。
趕緊忙你的,彆耽誤你月底考班。”
他說的月底考核,可是不簡單的。
他每次出的難度那都是有數的。
隻有紮實掌握了他所要求的那些,才能有機會考上去。
而科舉除了學識,最重要的就是字。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教出來一個字醜的人去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