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祁旭大驚失色,怎麼這屋裡還弄個死人的牌位啊?
誰家好人會放在客廳裡?
祁旭往旁邊看去,又呆了:“……”
“姑母。”薑楚楚、薑安然恭敬行禮,垂頭落淚,很是傷心的模樣。
祁旭也相信了,原來太子妃是因為這個啊。
薑楚楚信佛,敬畏鬼神,向來倚仗他,知道有個牌位在屋裡害怕的哭也是正常。
這樣想著祁旭心裡的那點不得勁慢慢的消散了。
其實薑楚楚姐妹倆的內心一樣震驚,小表弟有心了,到京城來還把姑母的牌位帶來。
就是回頭還是要提醒一下,姑母的牌位最好單獨置於靜室,以供姑母香火,而不是在這裡閒雜人等多有打攪。
沈書凡輕輕的攆了一柱香,很是恭敬的點上,連敬三下,然後插到牌位前麵的小香爐內。
在心底裡,沈書凡在道歉:“……親娘啊,我是為了你薑府,彆怪罪,以後我儘量多想起來給你上香嗷!”
“……”
這牌位是沈書凡去搬安定侯府的時候請出來的。
薑婉柔的牌位並不在安定侯府的祠堂,而是扔在一個雜物間的角落。
沈書凡看到的時候,上麵落的都是灰塵。
他本來隻是就近讓係統檢測一下那裡有無貴重物品的。
結果把親娘的牌位找到了。
那肯定得帶走。
牌位,香爐,香燭,經書,香等都很齊全。
那一屋的東西,沈書凡就都收走了。
也是剛剛太子祁旭總是沒完沒了的試探,再加上他懷疑長姐,所以才突然想起來這一出。
沈書凡以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牌位的表麵,嘀咕道:“母親,安息,害你的人會遭天遣!”
太子祁旭還想問沈書凡的衣角怎麼會是臟的?
現在看他那熟練的擦牌位的動作,他問不出來了。
實在是看著這黑乎乎的牌位有些發怵。
在聽到沈書凡嘀咕的話,祁旭身上的汗毛刷就豎了起來。
很是詭異!
太子祁旭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既然如此,孤與太子妃就不打擾了,沈舉人以後若是有難事可來東宮尋孤!”
“太子妃也是如此叮囑在下有事去東宮尋太子的,謝過太子的好意,再次謝過太子妃!”沈書凡說的非常誠心。
就好像剛剛他們真的聊過似的。
反正當時隻有他們仨,屋外也沒有人偷聽,當然是他說啥是啥。
“恩,走了!”祁旭已經不想再待在這屋裡。
就從看到死人的牌位在櫃子裡,他就覺得這屋裡陰森森的。
祁旭握著薑楚楚的手就往快步往外走,絲毫沒發現他的手勁有多大。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薑楚楚的眉頭蹙起,但卻是沒有如以前一樣的出聲製止。
以往隻需要她眉頭皺起,祁旭就知道她的冷熱疼痛,而現在?
罷了!
終歸都是假的,何故再去想?
用另一隻手以手絹輕拭了一下眼角,薑楚楚順從的向著院門走去。
而直到坐上外麵的馬車,祁旭也沒發現他拽著自己的太子妃疾步走的這幾步路,把她的手腕都給握青了。
沈書凡和薑安然一起跟了出來,在院前齊齊行禮:
“恭送太子,恭送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