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隻要我沒回家,你們就不能出門嗎?”
沈守義坐在沈書凡的旁邊,把麵條碗放到他麵前,用筷子挑了挑裡麵有點坨的麵條,哽咽著道:“爹知道,一直都沒你的消息,我和你娘還有你弟弟妹妹都想你,擔心你。”
“家裡人都沒事,慶遠一家子也搬來咱們一塊住,都相互有照應著的。”
“……”
此時搬一塊可不叫照應好嗎?
這是更容易讓人連鍋端!
其實沈守義心裡也清楚。
如果自家大兒子出了事情,自家能不能安穩的出京城都難。
也因此,他這次沒有聽兒子的話。
在得知沈書凡那天重傷抬進宮看大夫,他就帶了乾糧在皇宮的不遠處看著,等著。
一等就是一個月。
好不容易見孩子出宮了,卻沒有回家,他疑惑卻也沒上前去打擾。
沈守義可看到了,他大兒子前腳從皇宮出來,後腳就有十多個人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去到那清風雅苑也沒離開視線。
沈慶遠想上前去悄悄的傳個信都讓沈守義給攔住了。
兒子和慶遠這倆孩子有能耐他相信,否則也不可能走到現在。
但兒子那麼聰明厲害的人兒都受了重傷,從皇宮出來的那些跟蹤他的人肯定也不差。
既然能出來走動,看到人好起來了,就行了。
沈書凡兩天都在那清風雅苑裡,沈守義和沈慶遠他們就在外麵守了兩天。
在他們的心裡,沈書凡不回家也不要緊,隻要這麼遠遠的看一眼就行。
可今天不一樣。
在寶澤縣那邊的白事有個習慣,哪家有老人老了,送葬的時候,各家的長輩會帶著小輩行禮送彆,去的人越多越代表關係好越重視。
給老將軍送彆那天,孩子沒來,今天他們爺倆就算是補上這個禮了。
在這樣的時候,他這個當爹的必須陪著……
“爹,”沈書凡的眼珠子有些發紅的輕聲道:“明天就彆出來了,在那個小院裡總歸安全一些,皇宮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回家。”
“哎,成,爹聽你的。”
“這回真得聽,我不想等我回來了家卻找不著了。”
“…不…不會的,肯定能找著。”沈守義應聲著,眼眶卻是微微的紅了起來。
他想說如果大兒子出事,他們就算是在小院子裡不出來也躲不過。
白天沈慶遠會和他一塊在皇宮的不遠處盯著,晚上這孩子也不睡覺,抱著武器就坐在自家屋頂上。
有好幾次屋頂有動靜,他跑出來看的時候,就沒人了。
每次問慶遠那孩子都隻說是跑了的野貓。
他雖然是莊戶出身,但也知道,京城應該沒有那麼多野貓,更不會有能讓沈慶遠這個玄力武者受傷的野貓。
但這倆孩子啥也不說,就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主要是因為他隻學了點拳腳,卻是連自己也護不了。
就算是說了啥,他們幫不上還有可能扯後腿。
其實沈守義是有私心的。
他尋思著他們全家若是能死在一塊,來世或者還能當家人,真正的一家人。
就怕離的太遠下輩子找不著了咋辦?
這樣的話夜裡他和媳婦兒悄悄的說過好多次,但在大兒子麵前卻是說不出來。
尤其是在大將軍府的這片廢墟之上,更是不想說那麼戳人心窩子的事。
沈書凡把那一大碗的麵條都吃了,就連麵條湯也沒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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