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隻不過妖某硬氣,並不願低頭而已。”
“這樣啊,那我今日之善還挺多的。”
李十五說罷,回頭笑道:“我為粥九域鎮獄官,你呢?”
妖歌眼神一亮:“我為粥一域!”
他接著道:“善蓮兄有所不知,我曾經聽彆人講過,這個‘粥’字不是隨便來的,而是某一個人的名字中帶了一個‘粥’。”
“至於其中深意,我並不理解。”
李十五若有所思:“名字帶‘粥’?”
“妖歌,那你知不知道,濁域一共有多少牢獄?”
妖歌搖頭:“並不清楚,反正這麼多年下來,應該是有挺多的。”
“不過對於整個濁域而言,其中超過九成九的地方,都是荒無人煙,惡劣到凡人根本無法生存。”
“我等腳下,隻是占據濁域中的一片彈丸之地罷了。”
“且這裡,修為最高不過元嬰之境,再之上修士絕不可見,也不知他們下落如何。”
風雪之中,妖歌凝望漆黑夜幕一眼。
沉聲道:“善兄,傳言濁域極夜之後,蘊藏有天大恐怖,凡人愚昧不懂這些還好,可對我等而言,卻是那步步驚心。”
然而下一瞬。
妖歌滿頭‘賣身契’發絲隨風而揚,雙眸之中一抹靈光乍現,一身修為,竟在此刻恢複如初。
望著這一幕,李十五徹底熄滅了心思。
隻是微笑拱手道:“可喜可賀,妖道友苦儘甘來,不知你修為究竟到了……”
妖歌抬手打斷:“你我之交,無關於修為,隻為一個‘善’字結緣。”
李十五卻是幽幽一聲:“妖歌,你也修賭吧!”
他從始至終便是通過拇指眼球看到,妖歌背後有著一道道扭曲身形,隻是並不多罷了,剛剛九道。
且他第一次遇到妖歌時,對方的那些仆人,竟是一顆骰子腦袋,其中一個甚至一口將他頭給咬掉了。
雪愈急,風越大。
妖歌低著頭,罕見的沉默下來。
良久後才道:“我修賭,從來非我之願,而是被逼的!”
李十五:“一群蛇精臉?”
妖歌:“不是,此事我不想再提,善蓮兄隻需知道,我從未以‘賭’逞凶殺人。”
李十五:“你完成幾次必輸局了?”
妖歌道:“僅一次而已,我說了非我自願!”
李十五又問:“那你的頭發怎麼回事?”
妖歌深吸口氣:“我早說了,若是我願意,一句話就能讓濁域翻天,這頭發如今不宜講給你聽。”
李十五不由鬆了口氣,幸虧妖歌沒那手段,窺見彆的賭徒身後扭曲黑影,否則讓他瞧見自己身後,那還得了?
“善兄,你也知道賭修?”
“略知一二!”
“妖某在此還是勸你一句,千萬彆誤入此道,那第一局靈堂陽壽局,就得用親人命來下注!”
“不會,不會!”
李十五乾咳一聲:“妖歌,你知不知道,兩月之前有一位山官之子,在濁域被殺了,就是那金鐘。”
妖歌聞聲道:“濁域之中,有人有這般大的膽子?”
李十五悄咪咪道:“我懷疑,可能是那李十五和黃時雨,這兩位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你若是見到了,可勁兒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