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來你叫李十五啊!”
善妖依舊大笑著:“好一個真傻,好一個假善!”
“不過無論如何,本妖終是將你真麵目給揭穿了,好,真是好啊!”
終於將事情理清的一眾鎮獄官,卻是不知所措,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隻聽趙守靈道:“就山官之子一事,我並不覺得他做錯什麼!”
“你們應是有所耳聞,那山官之子之所以入這濁獄中來,是因為覺得濁獄之民命賤,於螻蟻無異。”
“因而他來這裡,是為了肆意屠戮,滿足自己那種病態般的殺人之欲,且你們應該聽聞,被他擂起的人頭宛若樓閣……”
趙守靈說罷,目光落在李十五身後。
“至於所謂的賭修,我不修賭,亦不理解。”
“對於不懂或未親身體驗過之事,我不會擅自評價又或者揣測,也希望各位,能牢記這一點!”
李十五身前,葉綰抬頭,一張絕美麵龐就這麼眼巴巴望著。
“公……公子,放了我吧!”
“小女子保證,有關你之一切,絕對爛在肚子裡,任誰來了都不會多提一句。”
李十五並未理會,隻是目不轉睛盯著遠處金鐘那道破碎身影,他已被對方那種洶湧殺意徹底給鎖定住。
此外,這樓船甲板容納上萬人綽綽有餘。
金鐘距離他,約莫還有兩百丈來遠。
“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李十五眸光深邃無比。
他明白,金鐘死成那樣都能以這種方式重現而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是對方那山官父親出手了。
換句話說,他估計已落入某一位山官視線之中,且雙方是殺子這種不世之仇。
“公子,公子?”,葉綰回頭望了一眼,又是急忙呼喚兩聲。
李十五輕聲道:“葉綰,你今年多大了?”
葉綰愣了一瞬,才道:“以修行中人來看,小女子我很年輕的,年齡不大!”
“所以公子,我能起身嗎?”
李十五伸手接過一片飄雪:“彆稱‘公子’二字,我這種一路顛沛流離過來的,不習慣他人如此稱謂。”
“還有,我從未叫你跪下過!”
葉綰立即起身,卻是依舊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個字。
卻聽李十五道:“葉綰,你是不是覺得我今日還算比較好說話?”
葉綰點頭:“與之前相比,好像是的!”
李十五又問:“所以,你知道為什麼嗎?”
頓時,葉綰哭喪個臉,像是認命。
“因……因為,我又要死了!”
下一瞬,一柄銘刻鮮豔花旦臉譜長刀,於空中劃破一道如水軌跡。
葉綰人頭落地,直直栽倒下去。
至於李十五,斂屍,裝棺,釘上棺材釘。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李善……十五,可需……”,趙守靈道出句話。
隻是還未講完,就被李十五給打斷。
“前輩,你等最好離去。”
“我之事,你們可彆管。”
“還有啊,最好找個地方藏起啦,本人不確保會不會拿各位同僚去交換什麼,畢竟我的善心,時靈時不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