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好在鴻臚寺,日日接觸外國使臣。”
“方便傳話,這才想著收了我。”
“人家堂堂容縣王要我做事,我能不做嘛?”
“人家一句話能讓我成為鴻臚寺少卿。”
“能原地升一品!”
“照樣,也能一句話剝了我的官服,讓我去喂馬!”
“所以,我就從了人家。”
“人家這些年沒少給我錢,也給我錢家的後代安排好了未來的路。”
“而我要做的,就是替他給那些使臣傳話。”
“做一些利益交換。”
“停停停!”
“本宮沒閒心聽你回憶過去!”
“說重點!”秦夜連忙叫停。
再說下去,估計錢眭珍能把這十年的各種小事說一遍。
容縣王指使他做的小事,沒必要聽。
他要聽的,是關於西邊遲和草原的事!
“三日前,我收到鄭深的傳信。”
“他要我找到西邊遲,告訴他,破壞這次談判!”
“籌碼就是,容縣王向草原輸送足以與大乾開戰的糧草!”
“讓草原有底氣,叫停這次談判!”
“有底氣與大乾再次開戰!”
“我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西邊遲,西邊遲也有心破壞這次談判。”
“不過...他應該是不放心。”
“所以今日才會故意拖延時間,想要等糧草到了草原,到了他的川西部。”
“再停止談判,回草原與大乾開戰。”
“或者是,他可能也打著重新製定條件的意思。”
“但重新製定條件的前提也是,草原向大乾開戰,證明實力。”
“不然大乾怎麼會輕易放過草原這塊肥肉!”錢眭珍搖頭苦笑。
無論如何,接下來都會有一場大戰。
草原向大乾證明,他們有充足的後勤開戰。
逼的大乾不得不答應草原的條件。
“你...在開玩笑嘛?”
“北境遭災,容縣王那一片是重災區!”
“田裡一顆糧食都沒有長。”
“甚至連河水都乾了!”
“渴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更何況他一個縣王,就算身後有穿山會。”
“也絕不可能拿出支撐整個草原的糧草!”
“這...是無稽之談!”秦夜低吼一聲。
初聞,他也被此事驚的心裡一陣恍惚。
可仔細想想,不可能啊!
北境哪有那麼多糧草。
從彆的王爺手裡調,肯定也會被發現。
運往草原的糧草隻能從北境出發。
現如今北境的情況,就算榨乾了,也擠不出那麼多糧草來!
“北境,確實沒有糧。”
“可...殿下您莫非是忘了賑災糧?”
“殿下您真的覺得,北境的賑災糧都送到災民手中了嘛?”
“又或者說,真的全部送到災民手中了嘛?”
“從容縣王到達北境就藩開始,四十年是有了吧。”
“這四十年,北境有過幾次旱災?”
“又有過幾次真正的旱災?”
“鄭深早就同我說過,陛下手中有暗龍司,布局了整個大乾。”
“可...陛下之前呢?”